不过，此日一早，来到康复中心，范学华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的猜测，竟然全错了。那个跳楼摔死的女人，不是因为失恋而得了精神病，而是另有深层次的原因。

住院楼前的空地上，迎着清辉，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两个老人，一男一女，坐在蒙了一片白布的尸体旁，放声嚎啕大哭。

不用问，这是死者的亲身父母亲。说一句大实话，在这个很残酷的世界，除了自己的父亲母之外，还有谁会如此伤心悲痛呢？

这个时候，范学华怀着很复杂的心情，跟着石晓卿，绕过人群，向父亲的病房走去。在经过围观的人群时，他的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见儿子一大早就来到康复中心，正在喝茶的范文斌略微一怔，紧紧盯着对方，目光里全是疑惑，甚至，连杯子里的茶水洒了出来，也没有感觉到。

见状，石晓卿笑着说了一句，“老同学，你儿子真孝顺，这么早这么冷的天，就来看你”，又冲范学华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这些天来，石晓卿的心情也很不痛快。范文斌半夜三更逃离康复中心这件事情，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巨大压力的同时，也受到了中心领导很委婉的批评。

尽管一天之后，病人又主动回来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虚惊一场，但是，由此，石晓卿隐隐觉得，范文斌好像心中另有很大的隐情。

于是，她很耐心细致地观察了几天，可是，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难道是我错了？范文斌真的是偷跑出去闲逛了一天黄河石林景区？

有好几次，借着相互聊天聊到高兴的时候，石晓卿就很突然地插问一句，想套出对方心中的隐秘，但是，范文斌很警惕，哈哈一笑，非常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让她很是失望。

今天一大早，接到范学华的电话，她就急忙赶到康复中心，很简单地询问了对方几句，没有想到，范学华的回答模棱两可不清晰，这更增添了石晓卿的疑惑。

最后，考虑再三，她决定，如果家属同意，就赶快让范文斌出院，免得给她本人以及康复中心，再带来更大更不利的麻烦。昨天晚上，那个女病人突然跳楼自杀，就是很典型的一例。

正因为有了这个心思，石晓卿将范学华一领进病房，就急忙离开了。当然，她也清楚，范学华大清早地来见父亲，肯定有急事情。

此时，见医生离开了，范学华心里没有了顾忌，就很直截了当地说：“爸，咱们家进去小偷了。”见父亲没有任何反应，又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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