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石晓卿注视着对方，说，“小范，你也看到了，你爸的病情很稳定，精神状态也不错，比刚来时好多了。”。

这一句，可是大实话。范文斌刚来康复中心的时候，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懵懵懂懂的，好像神志不太清楚。按照范学华的话来说，得了精神病。

见石晓卿的态度比较坚定，范学华急忙说：“石阿姨，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不在了。”说着话，眼眶一红，“我爸就是回去，也没有人照顾。”。

“能不能这样，让我爸再住一段时间，等过完年，病彻底痊愈了，我就接他回去。”见石晓卿听得很认真，又问了一声，“石阿姨，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能说些软话，力争取得石晓卿的同情，让范文斌在康复中心多呆一段时间。当然，他说的也是实情。

见范学华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石晓卿也觉得有点难为情。不同意吧，确实没有人照顾范文斌，而同意吧，又担心还会出啥意外事情。

“石阿姨，你就体谅体谅我吧。”范学华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很麻利地塞进石晓卿的白衣大褂口袋里，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这是一点小意思，请石阿姨不要拒绝。”。

见此情景，石晓卿咧咧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小范，我跟你爸是老同学。你这样做，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范学华说着话，疾步向外走去。他担心，时间一长，石晓卿会反悔，不如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家属不同意病人出院，医院总不会把病人赶出来不管吧？再说，石晓卿还是父亲的老同学，也不会做这样无情无义很绝情的事情。

见范学华就这样走了，石晓卿站在原地，迎着清冷的阳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暗想，现在的娃娃，咋都是这个德性？

走出康复中心的铁大门，怀着一肚子冷气，范学华当即就开车返回了大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如此地不信任他这个当儿子的。

宝物已经被偷走了，父亲还是不肯说出那个圆盘的价值与来历，像防贼一样放着自己，这也未免太过分儿了。

一路上，像发泄似的，他把路虎车开的几乎要飞起来，也不管超速不超速的。超速了，无非就是扣几分，再罚几个钱得了。

在他看来，在大安这块地面上，这有啥了不起？

车子驶入县城的一瞬间，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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