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也就是蒋局长答应今天开局党委会研究刘威工作和帐的日子。
刘威在家算计着。从八月五日谈完,到今天是十二天了。从送完物质设备那天算起,到今天是第九天了。从上次给蒋局长送清单,答应今天研究算是第五天了。今天研究估计得一上午。下午过去问问结果吧。
苦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刘威盼望着。那里会想到一封信的变故,又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人心叵测,海水难量。都这么说的。大概都是指变故而言吧?一个人对待一件事或某一个事物,只要心放正,公正无私地去对待,心又怎么能难测呢?海水难量,科学发展到今天,连远离地球的外层空间的星球,都能计算出质量和重量,难到真的就算不出海水的量吗?阿基米德说,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地球。海水算什么?
人们说的是海水难以斗量。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该用正确的方法不去运用,偏偏用难测的心去对待人和事。偏偏去用斗量海水。量它干嘛?
下午,刘威礼貌而又却生生地走进了蒋局长的办公室。蒋局长正好没事,悠然自得地看着报纸。
“蒋局长,我过来问问我的事研究没?”刘威问。
蒋局长放下了报纸,正了正身子说道;“你的事,还没开会研究。我听到一些议论,觉得你的事,还是慎重些好。尤其是你那些东西,不能说多少就多少,应该有些依据,才好入帐。你买那些东西时,应该有发票的,现在税收挺紧,你把发票送来,好入帐。怎么样?”蒋局长一本正经而又合情合理的说道。
“发票有。但有可能找不着了。”这个事的确有点难,这么多年,发票谁还留它做什么?就算有发票,放在什么地方?怕是也找不着了。
“能找多些算多些,就按发票上的数额入帐,也用不着评价新旧折旧了。省得有人告状,到时对谁都不好。”蒋局长的话外之意,刘威压根就没想到。
破落的家,空空如也。在东南那个落满尘土、布满蜘蛛网的墙脚下面,翻出一个装有乱七八糟的纸盒子。纸盒装有一些被水浸泡过的,已发硬变形了的帐本。根本无法打开。撕开最后那页的硬纸壳时,露出了一沓发黄、参差不齐、僵硬沾在一起的旧发票。过了污水的污渍,清晰而又明显。发票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分辩不出所有的字迹。这是九五年那场水灾的结果。这是全局唯一住低矮平房的下场。损失仅仅就这些吗?
“这怎么行?”蒋局长试图揭开看看下面的发票,但揭坏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