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车去第一旅地驻地,那里离我们大本营有100公里,卡车行进在半路上,天竟然慢慢地黑下来。我一看手表,*,才下午3点,感情这里一个白天只有7个小时啊!
“呵呵,芬兰人说了,再过半个月连6个小时都不会到了。”送我的司机在旁边介绍。
很快,天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卡车的轰鸣声和强力车灯的两道光柱宣告了这个世界还有生物的存在。我坐在卡车里,倍感无聊,没有什么景色可以欣赏,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可以消遣。
渐渐的,黑暗的天空中隐隐出现一条淡蓝色光带,随着卡车一路北行,光带逐渐明亮起来,呈现中间稠亮两头稀暗的趋势,象一条横贯天空的薄纱,薄纱的颜色慢慢变化,由最初的淡蓝向淡黄转化。
“是北极光吗?”我心里想,克里斯蒂娜看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是,出现时候不确定,”韩晓军回答。
又行了一段距离,远处的天空中淡淡的出现了一团深红色的帘幕,帘幕越来越浓,忽然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火球烧的那么热烈,那么执着,好似一炉沸腾的、血红的钢水,憋着一口气,要把整个天际烧成炭盆。火球中慢慢出现了一股绿色光芒,一条篮色光带,绿光和黄光互相竞争,一起侵蚀红色炭火的空间。
我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北极光吸引了。我知道芬兰的带状极光基本每天都能见到,但是这种球形极光是非常罕见的,我用臂膀轻轻撞击了身边的韩晓军,发现韩晓军已经被天空中绚丽莫测的美景完全震惊了,只是下意识地指了一下远方的夜空。
空中的红色光球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变成了红、绿、篮三色光带的混战,一会儿红色占优,一会儿绿色称雄,一股黄色的纱带也不时来凑热闹。
忽然间光球在空中炸开了。红色光带一下子消失了,绿色和蓝色相互缠绕着,盘旋着,从中心不断射出一支支绿色或蓝色的利箭。利箭不断变幻方向,向远处伸展、扩散、变淡,最后形成一条条软缎般的光带,或绿或篮,柔软飘逸,纵贯天幕。明亮的光球中心渐渐变得黯淡了,很快它和周围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中的极光已经变成以前常见的彩色光幕,它不断变幻着亮度和形状,缓缓地舞动光幔,在广阔的天穹中随意飘荡。
我看着远空不禁喃喃自语:你是天界盛开的花朵,是人间升腾的焰火,是夜空中色彩的舞蹈,我愿用我的一生来欣赏你,伟大的极光,大自然慷慨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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