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从无意转为有意，梦境杂乱无章起来，开始让简如瑟觉察到其中的错误和荒诞。
半睡半醒之际，其他人在不远处的话语声也愈见清晰了。
“延花路，看延花路！”
“然后呢？”
“游行的人过来了，那一支，就是我们中文系的队伍。”
“翻跟头的那些？我靠！那蠢货栽到马路崖子上了！”
“你小声儿点，我大哥睡觉呢！”
“咱俩谁声儿大？！……到底哪个队伍？”
简如瑟这时意识大多恢复，眯眼看向窗边，分辨出来了穆云和沐薄言，俩人正站在那，对着下面一通比划。
听了这几句对话，他大概能猜到，下边正发生着什么事件。穆云头一次来这里时曾说起过，联大的许多社团，会组织学生玩家进行一些宣传造势的活动，为最终战役拉拢人马，应该就是当下这一出了。
穆云与沐薄言正说得火热，谁的声音也不小。
“往后看，跟着那群敲鼓的，瞧见没？穿黄色衣服的！跟我这身儿一样。”穆云指了好几下，再扯扯自己上衣给沐薄言看。
“哦哦，知道了，你们他娘的这是什么审美……”沐薄言分外嫌弃地瞥他一眼，又往下瞅了瞅，“这一个个儿精神也很是萎靡啊，彩旗都举歪了。”
“扯淡，那不都笑靥如花呢吗？”穆云斥声道。
“不笑也如花……”沐薄言忽地沉默，随即抱着膀子感慨了一句，“哎你别说，中文系的姑娘就是多哈。”
“那必须，历史传统嘛。”穆云说。
“我去！”沐薄言猛然往前一伸脖子，“那个那个，戴白色遮阳帽，穿小短裙儿撒花的！姿容身材感觉还可以哇……”
“你眼挺贼呀！那是我们系花。”穆云扬头说。
“嗯？你怎么还自豪上了。”沐薄言冷笑一声，“系不系花的，跟你这矬货有什么关系。”
“咋没关系，中文系里谁是最受欢迎的人？是我！”穆云得意掐腰。
“最受欢迎？哎呦喂，可把你给牛逼坏了……”沐薄言报以透视仪般得眼神，“那你的人际定位是开心果儿，还是出气筒？是狗腿，还是冤大头？”
“什么狗腿出气筒的，我——我是暖男，我是学生会干部！是深受信赖的好同志！”穆云反驳。
“呀，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总热心地帮忙搬宿舍，帮忙刷饭卡，帮忙占座位，半夜安慰那些不甚失足的姑娘，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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