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各处的灯都渐次亮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霍思云的脸越发显得白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猛然刮起了大风。
嘱咐其他几位加班人员早点回家后,霍思云又坐在办公桌前研究村里几户重点贫困户的情况,尤其是这个张生乾,最让人头疼。
张生乾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行动不便,到了三十多岁才娶了一个智障女孙花花,婚后两人育有3个孩子,都不太正常。一家6口人,只有年逾花甲的老母亲是个正常的人。平时,他语言生硬,话里藏话,经常找各级部门诉求,而且言辞举动偏激。
前几日,霍思云带着几个农技干部头顶烈日酷暑,抬着一袋西瓜,拎着一兜桃子,走进了他家大院。依山而建的七间砖瓦房,坐北朝南,窗明几净,小院也被打扫的清清爽爽,显然家里有个利索的人在打理。
霍思云一眼就看见正在院里玩耍的三个智障儿,一个男孩,两个女孩,从眉眼举止就可以看出他们异于常人,都是穿着不整,满脸脏痕,一身污垢。
张生乾的妻子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朵野花,蓬头垢面,痴痴呆呆地看着来人一脸傻笑,鼻涕流在口中都浑然不觉,只是看人看花,也不说话。
张生乾看到西瓜、桃子,既没有感动的意思,也不给来人让座,反而怨天尤人,口中骂骂咧咧的,说他生活困难无人管无人问,说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思维看似正常,言谈中却流露出太多的不正常,颠三倒四的语言透露出这是一个被残疾智障拖垮的人,不仅是经济状况,就连精神状况都显得异常。
张生乾的老母亲头发花白,佝偻着腰,见到来人,赶紧走了过来。可是,走的那几步,分明可以看出她身体的痛苦。霍思云上前扶了一把,将她安置在凳子上。
老人感激地望了一眼霍思云,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腰,告诉霍思云她的腰不中用了。
七十多岁的老人,如今还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让霍思云的心情极为复杂。由于超负荷劳作,老人的腰病加重,每天的行动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老人干涸的眼窝蓄满泪水,她艰难站立,一手扶着门扇,一手插在腰间,比划着说,她几十年如一日,务庄稼,料理家务,许多体力活背、扛、抬、拿都干过,田地里锄草、收割、施肥都是跪地爬行作业的。
老人正说着,张生乾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说啥呢说!跟他们说有用吗?别费口舌了去干活!”
听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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