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调了个头,舒金花边开车,边打开老式翻盖手机,“喂,在干吗?”何子文一口京片子传了过来,“还能干吗,在宾馆里等你呀。这么快,你妈的思想工作做通啦?”舒金花听他心平气和的声音,又拿出惯用伎俩挑逗起来,“想得美哟,有这么容易?不过你别愁坏了,我妈已经答应了一半,待会儿见面再告诉你。”
小车转了个弯,驶上柏油路,舒金花按动音乐键,车内飘逸起悠扬的歌声,“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荡漾,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车速快了起来,公路边的树木、楼房、电杆一排排向后倒去。进了街口,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默立在广告牌边,男孩双手搭在女孩肩上,旁若无人地凝视着,似乎那压抑的情愫能通过视线嵌入对方的身体。舒金花减了车速,用心瞟一眼,自话自说地笑道,“大街上傻瞧什么,真是一帮毛孩子,耐不住了开间钟点房呗。”
宾馆三楼豪华套间里,何子文背带裤配马甲,油头光脸,一如上海滩的阔大佬,踌躇满志,悠然自得。农村里五十岁的男人大多数已是鸠形鹄面,皱纹层叠的小老头了,自己还如同响午的太阳,光线足,热量大,勃勃生机,欣欣向荣。更让他暗自庆幸的是,前年糟糠之妻凑趣地离世了,成功男人好多有该死而不死的太太,可都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不是吗,离婚影响恶劣,即使离得了至少要损失半壁家当;重婚犯罪,开销且大,还要挨骂;养小三受气,更不是长久之计。这仅仅贴了点安葬费,所收礼金远远超过开支,岂不是一本万利,再经济不过?追悼会上主持人心情沉重地说:逝者的精神是不死的,她的崇高品德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可丧事之后,心腹挚交,三朋四友竟然同情的要少,祝福者居多。何子文深知自己的优势,有钱有事业,还有个京城户口,只要不贪恋,找个象样的女人决不成问题。一年多的实践证明,果真有几只飞蛾接连不断,自投罗网。
“当当当”房门响了三下,何子文将舒金花迎进室内,狐疑地看着她,“我不明白,答应一半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少给了钱,才答应一半?”
“不是!老总啊,你像宇宙飞船四处飘游,不给个安定的家我妈哪里放得心下?”
“我不是说过吗,京城的房子三百六十平米,小洋房带花园,样样俱全,足足有余,你给老人家多解释解释嘛!”
“我讲过几次,过不了关口,她说京城太遥远了,不可能去那里养老送终,要么在县城,要么在市里有房子才行,我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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