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不明,鼓不敲不响,看来你还想要一份工资啰?”矛盾处理尤为顺利,牛成用不着过于呆板,口气略微有了揶揄。
舒银花怄了气,涂过油膏的睫毛,衬托出烟水迷茫的幽怨表情,“当然呀,俗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丈夫有还隔一手。工人干活一天还有三五十元,我怎么不该发工资?”
老婆向丈夫要工资,这是一件很反常很搞笑的事,电视里小说中或许有,现实生活中可是今古奇观。牛成拿眼睛笑她,“合情合理,只是说给我听没什么鸟用,打工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你找当家作主的提意见呀!”
“我向谁提,怎么好意思开口?”舒银花银盆脸蛋像胭脂里滚过一般,美丽的外表掩藏着倔犟,“你在她面前说话吃香,我就是要你讲,就是要你讲!”
“我出面替你要一份工资,别人不说我有毛病,不怀疑我跟你有一腿才怪。”牛成一脸邪气,说完自个笑了起来。
“臭美,不给一点情面,我跟你什么也不是!”舒银花做了个花猴相,既像在开玩笑,也像真的生气了。
牛成眼睛审查票据,心里却惦记着红砖票造假的事件,舒银花所说之话可能不是很有道理,但若老是带着情绪做事,无疑对大家都不利。她是采购员,喜欢在材料单上做手脚怎么把关?唐魁心粗,知道了也不便提出来,而舒金花难以料到,真是家贼难防啊!
不知不觉雨小了,其他同事忙着去购物、剃头、逛街。接连晴了一个多月,大家连日带夜,累得身子快散架,早盼望着轻松轻松,今天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客厅里静悄悄的,牛成拿起话筒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很快对方甜美的声音沿着线路涌了过来,“哪位?”
牛成清楚女强人不喜欢自己对她太尊敬,太古板,这时候在电话里也就毫无拘束,口气还带了一丝丝油腔滑调,“老板,今天下雨,我趁机把这段时间的材料单审了遍,有事向你汇报一下。”
“唷,是牛老师,有什么问题嘛,尽管直接讲。”舒金花的声音也极为亲切柔和。
“你要我在材料单上签字,商品单价我可是管不了的?”
“有难度吗?”
“当然有哦,我不是物价局的,哪能对所有的价格都熟悉,品牌、质量,产地不一样也是有区别的。”
“——那也是,当前发现什么异常吗?”
“大问题没有,也发现几处价格偏高的情况,可能是经销商进货渠道不一样的原因。”
“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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