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扶住她,连连眨眼阻止道:“你生气归生气,提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干吗,太糊涂了,别人巴不得看热闹!”白延寿的助手——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楞了好一会,赶紧拾起散落一地的珍珠翡翠、玉琢手饰。
急急忙忙赶来的会所老板见她还在撒泼,厉声喝斥,“白太太,平常你贤惠端庄,知书达理,一直是大家公认的楷模,姐妹们当作榜样,今天大庭广众场合胡闹什么?要离婚走法律程序,要分割财产请律师,这样多扫兴,多丢会所的面子,快点收敛些!”
白太太仅有一个女儿,在省城上贵族学校,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也未能赶回来陪妈妈,实在令人心寒。此时,白太太孤苦伶仃,身心疲惫,万分悲苦,像大病缠身的患者,瘫软在虞夫人怀里。
笑兰做了两个星期炊事员,慢慢摸索出一些名堂,时不时把乡下小菜弄一两份,间或着做下饭菜。那是她的拿手好戏,成本低,货好进,城里人吃惯了美味佳肴大路菜,对时常翻新的私房菜偶尔吃吃,竟感到鲜美无比,赞不绝口,隔两天馋得要一份这,要一份那。夏师傅、甄夑都是诚实人,与世无争,做什么菜吃什么菜,从不挑三拣四谈七论八。何龙、司马坡除了小菜之外每晚各写一道主菜,或蒸肉、或煎鱼、或炖鸡、或炸鸭,笑兰照单选购,十多天相安无事。
到了第三个星期,笑兰在集贸市场搜出採买单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司马坡写的“雪里红”,何龙“画”的“浆肘子”。笑兰知道他俩都是爱吃荤的人,那就问一问市场上的菜贩子罢了,所问之人,不是摇头就是答不出。她虽然读书不多,“雪里红”还认得出,至于这道菜怎么做就不明白了,莫非前面的“雪”是个错字,猪血炖胡萝卜不就血里透红?
笑兰对自己的理解颇为满意,可是“浆肘子”三个字怎么看中间的字也认不出,给这帮人做饭真麻烦,买菜还要翻字典才好。肉贩子的水平也不高,看了纸条摸着后脑勺说:“中间的一个字我见过,也学过,就是没记住,不认识,上学时老师讲带月的字都与肉有关,猪脚猪肚随便买就是。”笑兰没了耐心,“那就卤猪肚给他们吃!”
小方今天从新工地过来了,下班后几个人像饿牢里放出来的囚犯,盛了饭抢位置,气氛尤为活跃。司马坡举箸搜寻,“我的‘雪里红’呢?”笑兰上完最后一碗菜,满脸歉意,“你今天让我作大难啦,问了几个人都不晓得这道菜哪里有买,我炖了猪血和胡萝卜,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司马坡叹息,“怪我把你文化水平估高了,要是写‘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