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横蛮女声名狼藉 可怜人颠沛流离(第1页)

这一锹重创了左脚跟,唐魁从此一蹶不振。现代医学太发达了,肉体千奇百怪的伤痛不在话下,治疗心灵创伤的手段却远远跟不上。

唐魁的脚不是致命伤,出院后一直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几个月下来形同幽灵,眼下陷,胸凹起,枯瘦如柴,面色如同死鱼的肚皮一样苍白,头发长得吓人。他脑子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是“太监”、“跛子”,那两个比强盗、瘪三还难听的绰号魔幻般的变成一道道小人儿,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朝他背后指指戳戳,说东道西,取悦愉笑。唐魁的头有了两道紧箍咒,不时痛得昏厥过去,他像一只受伤的狗掉进了粪池,越扑腾越肮脏,越挣扎越惹人发笑。命运的作弄,舆论的凌辱,他索性装聋作哑,远离人群,任人指责,任人嘲讽。

唐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曾经的他是那么风光,那么潇洒,要楼房有楼房,要票子有票子,要模样有模样,几时都受到男人的羡慕,几时都被女人青睐。过去的鹤立鸡群变成了现在的鸡立鹤群,过去的佼佼者,变成了现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成了生活中的另类。唐魁处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越是苦闷的人越想得多,他开始反省自己,几年前做媒的踩破门槛,那么多优秀的女孩他都没有动心,百里挑一选中了舒银花,不就是图个模样,图个姿色。漂亮的女人是祸水,自打老婆进了门,似乎没有安逸过……。

婚前唐魁和舒银花曾找过算命先生,通身洋溢着巫气的瞎子仿佛受到了神谕,掰着手指算了会,然后瞪着有眼无珠的左眼,煞有介事地说,两人的八字相冲,一个是地藏王转世,一个是天狗星投胎,前世的冤结,不过,男人命里受点委屈或许是件好事。唐魁没好气的扔下十块钱,咕噜道,别妖言惑众了,中国的文字本来就是象形文字,“婚”是男人傍上女人后,都会变得昏头昏脑;“姻”就是男孩子长大后,由一个女人圈起来管紧管严。唐魁硬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于是乎摄人魂魄,缠绵不休的情爱继续演绎,那座森严壁垒的城池终于被攻克下来。

如今的唐魁阴盛阳衰,眼泪也随之流干,那颗饱受沧桑的心更为冷酷。舒银花倒也识趣,惟命是从,每晚各睡一头,守着咸鱼吃淡饭。今非昔比,撒娇发嗲过份亲昵只会令他反感。虽然是夫妻,舒银花和唐魁的痛苦存在差异,但从天堂走向地狱的感觉几近相同。舒银花睡在另一头,不时抚摸唐魁受伤的脚跟,追思过去恩爱缠绵的日子,这是对他的精神慰藉,更是夫妻间的肢体语言、情感沟通、心灵交流。

唐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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