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走后,一个人,没有人任何人再跟着她的时候。酒店的这个下午时间段,还不是上客的时间,电梯的按键,全都静静地等着显示健亮。上了电梯,直达15楼,到了15楼的天台上,她把右手脑后的发髻取下来,左右肩膀一字铺开了头发,并不均匀,但是肩膀感受到了抚摸,衣服也看到了亮、黑、线在风中交替闪现。远处的望湖塔尖已经没有了,塔顶的形状四方形的。吕效给她说过,以前那个塔尖,像他父亲经常拿着的注射器,给病人注射液体用的;吕效小时候就很恐惧这个,因为针刺进皮肤的那一刹那:疼。他经常看到父亲给村里的他的同学比如那个叫小东风的男孩用针尖接上注射管,给小东风注射抗病的液体,小东风张嘴哇啦哇啦大哭,双脚就会乱踢乱蹬,这时大人们按着他的脚脖子或者是头部。一年级时小东风是个多病的孩子,额头经常冒冷汗,后来大概小学4年级时,有一次,村里20多个孩子,分成两派打土仗,小东风那一派胜利了,小东风就扒掉上身的破的确良褂子,右手在空中来回摇荡,高喊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渐渐摇不动了,额头及整个头部流出的不知道是汗水或者是血水,大一点的孩子飞快地跑去找吕效的爸爸,但是还没有等到吕爸爸过来,已经什么都没了,小东风不说话了,也不喘气了。
从西向东的柏油路面,经过一场暴雨后,已经不如以前那么黑,变成灰的了,栈桥的扶手栏杆,油漆是大红大红的,应该是刚刚刷新没有多久的。从15楼看栈桥,栈桥的扶手就像一条蚯蚓在那里趴着。栈桥与柏油路面之间依然是那么多的树,白杨,垂柳,水杉,垂柳好像不如以前晶晶在的时候多了,白杨的树干上多了一些泥土,以前是刷了白漆的,现在白漆被泥土湖住了,间或有脱开泥土的,露出白漆,白漆掉了的,如隔壁村子里老人的手背,也好像是晶晶老乡烙煎饼经常翻饼的手背。这倒不如被湖里的淤泥覆盖更好看,在秋日的光线下,如野花香气,如青蛙叫声,如稻田花香。刷新了小镇名字的广告牌,在秋日的太阳下,惊奇地看着湖面的波光一片一片,如并排列队的五寸餐盘骨碟,在阳光下,不断变换队形。凹进去,凸出来。这时的光线就忽暗忽明了起来,但是因为节奏太快,你根本反应不过来,哪里是盘子正面,哪里是盘子的背面。
7个月前……
台式电脑的屏幕前,一个中年男人,一只手在键盘的右半部分,一只手拿着烟,两只手的支点都在宽大的办公桌桌面上。突然敲门声传来,他的脸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把电脑屏幕关掉,对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