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突厥那些事(上)(第1页)

阿史那朵很快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语气冲和。

原来突厥人一直保留着很古老很原始的氏族传统,一方面体现在权力交接上是兄终弟及,而非中原汉文化中早已被铸成铁律的父死子继;另一方面还体现在婚姻制度上,父兄叔伯死了,其子弟或侄儿是可以娶后母、嫂子、婶娘等这些寡妇为妻的,在他们那儿不存在**之说。更何况宇文芳只是许嫁而未嫁,即便在汉人腐儒那里也未为不可,在突厥那边就更是理所当然了。我听罢无语,看着还不到而立之年却已大有沧桑之态的阿史那朵,心想突厥这种看似有违伦常的的这种习俗也有着某种人性化的光辉。在那个男权至上的年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一旦女人所依附的男人死了,她们就顿失生活的支柱,就像眼前的阿史那朵,一个嫁到汉文化统治的皇家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徒有太后尊号的寡妇,连个子女也没有,她的后半生就只能一直守着活寡孤单凄冷地走完了。若在她的家乡,便不会这样,她会有新的男人,即便是她前夫的兄弟、儿子或侄子,毕竟她会有新的依靠。伦理道德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其实就是反人性的工具。

此后就讲到了更多突厥的民风民俗,我都一直津津有味地听着,直到阿史那朵说到突厥极其简明扼要的“刑法”时,一句“偷盗马绊者处死”让我大惑不解,因为刚刚说过盗马者不过是十倍赔偿,怎么偷个马绊就是死刑?便问:“马绊是何物啊?”

阿史那朵答道:“就是套马索,皇帝可能还没见过吧。”接着便做了一番描述和解释。

我更加疑惑地问:“马绊只是套马用的工具,难道比马还贵重吗?为何盗马绊比盗马的处罚严厉得多啊?”

阿史那朵笑了,眼角挤出了她这个年龄本该没有的鱼尾纹:“等皇帝长大了学会骑马学会套马就明白了。我们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套马是必须掌握技艺,马绊不仅仅是牧具,更是军器,在战斗中用来套敌人的骑士和马。每个男孩子从十岁起要开始学习骑射和套马,他们每个人的马绊通常都会从那时起伴随终生。从小使惯了的马绊才能得心应手,半途换个新的马绊如同折掉了雄鹰的一只翅膀。”

宇文芳点着头接口道:“盗马绊者死,这和老子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相同啊。”

她的意思马是鱼,马绊是渔网和捕鱼技术,其实这个类比很牵强,马本身也是一种生产资料,而鱼只是劳动成果而已。但我并没去反驳她,心里想象着突厥骑兵携带弓箭、刀矛和马绊参加战斗的情形,马绊显然是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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