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相同的情报不同的反应(第1页)

一匹青骢马飞奔在前往洺州襄国郡的官道上,马上挥汗如雨的是一名驿卒,但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驿卒,他背上的包袱里装的是朝廷发往襄国郡的公文信函,腰带里却缝着呈送赵王宇文招的密文。素有贤王之称的宇文招虽已被“封国荣养”数月了,当初归附在他门下的投机者也多有转换门庭者,但他的亲信死党仍然为数众多,毕竟乐善好施和翩翩风度在任何时候都想磁铁一样有吸引力。因此,赵王的情报系统依旧在正常运行着,小皇帝被不明身份者劫持的绝密消息,正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长安传往襄国郡赵王府。

赵王府的别院凉阁内,宇文招一边束紧腰带一边烦腻地看了看着榻上一丝不挂的小妾,刚才还让他欢愉的丰腴肉体此刻却让他感觉有点恶心。他每次在思考政治问题不得要领搞得心烦意乱时,都会在女人身上发泄一番。但结果往往是身子空空之后,脑子依旧空空,甚至更加空空。被“封国荣养”这几月以来,这种情况愈发严重了,发泄之后是更加空虚无助的感觉。所以他总是事毕即起,绝不再稍作缠绵,惟其如此,他才能给自己一点“不沉迷女色”的安慰。

宇文招装束停当后,一脸严肃地迈着方步走向书房,脚下的感觉虽然有些虚浮,但他竭力保持着儒雅庄严的架子,哪怕别院的花径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踏着月色独行。

来到书房,他拿起《吕氏春秋》,但还是看不进去,只好再次放下,转头看着窗外的半轮明月发呆。上个月发生在东郡黄河上的行刺事件曾让他兴奋过一阵,这种兴奋不仅是他静极无聊之后的一种刺激,更是他未死的野心碰到乱局的自然反应。不过那次事件的后果却让他郁闷,因为受益者不是他,而是他的九弟陈王宇文纯。陈王不仅大出了风头,还因救驾有功得到了封赏,封赏的虽然只是荣誉和物质而非实权,却仍让党附陈王的人陡增,许多以前在赵王这里献媚效忠的家伙都转投到了陈王门下。

尤其让宇文招郁闷的是,两次行刺皇帝的恶性事件之后,他都成了位居榜首的怀疑对象。朝廷虽将两次谋刺都归罪于齐王余党,但他心知肚明,大皇帝宇文赟心中最怀疑最防范的却是他赵王。他觉得很冤,与其说是因为无罪遭谴代人受过,倒不如说是愤愤不平两番行刺怎么不是他主谋啊,他认为由他主谋必不致失败。他此刻到是真想将两个皇帝刺杀了,这其实与他最受怀疑的原因完全一致:大小皇帝驾崩,年纪最长的赵王理应继位。

宇文招正想得牙根痒痒时,亲信内侍侯贵进来禀报:“王爷,长安送来的加急密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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