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被智仙神尼抱上马时,宇文衍还回味着刚才在洞内花婆婆临别说的那番话:“小皇帝啊,我知道你很好奇,也知道你不简单是小孩子的好奇,看得出你的好奇里面还包含着许多猜疑和担忧。而你的猜疑和担忧显然跟庙堂社稷相关,怕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朋党势力的背景和不轨的图谋,对吗?其实你大可不必有这些猜疑和担忧,我不过是遁世的闲云野鹤,既无心世事更无心庙堂。虽因小怜和画像的事与小皇帝发生了一系列瓜葛,但这些事就到此结束,在天子应当思虑的事情中,我这个老婆子的事可以彻底排除了,这个婆婆可以向你保证。何况小皇帝还救我一命,仅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与小皇帝为敌的啊……话说回来,虽然你是贵为天子,但毕竟还是年方七岁的稚龄孩童,竟有如此的心智和雄心,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也让我这做大周子民的老婆子深感欣慰。”
花婆婆究竟是什么人还是个谜,她临别坦诚又淡然的神态,使宇文衍对她的那番言语不能不信。对这个神秘的世外高人的政治顾虑似乎可以打消了,但内心竟未感觉到释然,反而有点怅然若失。如果可以选择,附身在宇文衍身上的司马洋更愿意跟随花婆婆这样的大侠逍遥江湖,而不愿在波谲云诡的政治漩涡里搏命。在这短短两天三夜的时间里,他几乎从没感觉到自己是个被劫持的人质,却与劫持者一起经历了生与死的惊险历程。花婆婆有霹雳手段也率性而为,却又是那样淡定平和毫不恃强凌弱,若能追随她并拜她为师,不仅能逍遥自在行走江湖,还能学一身绝世武功,何其潇洒自在!想想都让心痒难挠啊。
始终冷冷的智仙神尼见宇文衍上路后就一直默然不语若有所思,竟主动开口问道:“你还在想花婆婆的事么?”语气当然还是冷冷的。
宇文衍知道坐在身后这个神尼是与杨坚渊源极深的人,本能地就将她划归杨坚阵营,自然而然一直对她保持着警惕的心态。尤其是在风清庵初见时智仙惊异的神情,和此后她眼睛里始终都有的探究和困惑,宇文衍能得出一个基本的判断:自己身上表现出的超乎七岁孩童的成熟让神尼开始怀疑她多年前的断言了,她发现了一个足矣挡住杨坚必将大贵之路的人。宇文衍对此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穿越到短命小皇帝身上的悲惨命运未必是注定的,否则神尼不会有“不可说”的困惑。害怕的却是藏锋韬晦逃不过神尼的法眼,她会为亲手抚养了十三年的杨坚搬开绊脚石吗?虽没见过她出手,但凭她的针灸点穴之术,要取宇文衍的小命估计是易如反掌吧。
面对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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