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宇文纯回头看了看胡家集的方向,远远的只见十几名侍卫服饰的人纵马追来,他阴测测地笑道:“不容易啊,居然还有几个反应如此之快,可惜也只有这几个了。”说罢,两腿一夹,策马加速狂奔。
陈王左边的侍卫也坏笑道:“嘿嘿,就这几个追兵还不够慕容先生夹一筷子的!”
被粗大的绳索绑缚在宇文纯背上的宇文衍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黑色的披风飘摆起来时可以约略看到道路右边是湍急的涡水,而道路的左边是密集枯黄的草甸。他并不知道断桥的事,因此奇怪为什么只有少数人在后面追逐,而陈王又有接应的人马在前方,自己获救的可能岂不是简直微乎其微啊?
心里这么一急,宇文衍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脚能动弹了,不知道是因为马上剧烈的颠簸撞开了穴道还因为他孩童身体血脉与成人有异,他试着捏了捏手掌,还有点麻木但显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大喜之下,他仍克制着不敢挣扎,怕让陈王察觉。接着,他就想起了自己靴子里的那把匕首。
路上获知陈王拦驾请罪的消息后,司马泳就力主不予召见,不停留,保持高度戒备继续西行。宇文衍却不以为然,认为没什么可怕,自己有那么多侍卫和禁军护驾,陈王只带了几个随从,他能干什么?会晤时暴起行刺么?这太荒唐了,且不说像荆轲一般的行刺,刺客成功与否都必死无疑,就是行刺成功了,杀了毫无实权的小皇帝就能变天吗?
司马泳也承认不可能有遇刺之险,陈王又不是愚夫莽汉,但他还是深感不妥,只是想不出具体有何不妥。最后拧不过越来越有主见的小皇帝,只得同意在驿站做短暂停留,见见陈王,也探探陈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受到司马泳担忧的影响,宇文衍在临下车前从御用物品箱里取出了一把非常小巧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右边的靴筒里。这是一把突厥进贡的神兵利刃,匕刃仅三寸三分,连把长仅七寸,虽色沉如水,锋芒内敛,但削金断铁便如砍瓜切菜一般。
宇文衍暗自庆幸着,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他的手臂被捆在身体的侧面无法动弹,但双腿却是跨骑在马背上未被绑缚。然后又趁陈王的披风飘起时观察了一下右后的那个侍卫,见那侍卫正从右侧回头张望后方的追兵,正好看不见自己的行动。宇文衍当机立断提起了自己的右腿,右手正好可以够着靴筒里的匕首,便一把将匕首抽了出来。
陈王忽然感觉到背后似有异样,便反手来摸,宇文衍赶紧将匕首握紧了藏在手心,而身体又假装绵软的样子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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