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所谓“设法让太上皇搜捕齐王余党”,其实是让宇文赟去做恶人,而我来当善人,并使希望皇室相信行刺乃齐王余党所为的人以为我们真的相信了。给宇文赟“养祸”,让我笼络人心,同时迷惑暗中的敌人,真是一箭三雕啊!
没想到短短的一次会晤,韦孝宽已经给我指点了那么多,若非司马泳点破,我还懵懵懂懂一无所获呢。我对司马泳一抱拳,说:“全赖先生谋划得当,对老将军的心理把握准确,才使朕赢得了老将军的好感和信任。”
“其实*的是陛下沉稳的气度、不俗的谈吐,一个七岁的少儿能有这般城府与见识,无论谁见了都会惊为天人,不敢再有丝毫轻视怠慢之意。”
我问道:“可韦老将军为何不跟朕直说呢?绕来绕去,说得如此隐晦。”
司马泳说:“陛下,韦老将军可是个高人,他那是在考陛下呢。”
“哦!如果朕能彻底领会他的意思,他才会真的相信朕是一个可以辅佐的少主,否则就此作罢,他说的那些话也都没有什么把柄可抓。这老头儿可真厉害啊!”我叫道。
司马泳、宇文芳都笑了。
我又皱眉说:“可朕当时并未领悟,他应该看得出来,过后虽然全部领悟了,老将军恐怕也知道另有高人指点之故,会不会还是认为朕不堪辅佐啊?”
宇文芳说:“不会的,即便老将军知道不是陛下参透的,他一样会真心归附陛下。因为他由此可以知道陛下的身边有高人,陛下是个可以吸引人才的君主,自然就是明君咯!”
我点点头望着司马泳,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他的父亲司马消难也是独当一面的军政要员啊,也拉拢过来,岂不美哉?便问道:“先生为何没有跟朕谈及令尊呢?”
司马泳一愣,然后沉吟了一会说:“臣知道陛下早晚要问起家父的。”
“难道先生是不愿今后落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议论,故而不向朕举荐自己的父亲?”
司马泳摇头:“举贤不避亲,臣之所以荐韦孝宽而不荐家父,实是因为家父他……不可引为心腹啊。”
“何出此言?他身任郧随等九州八镇诸军事、郧州总管,又是先生的父亲,为何不可引为心腹?”我不解地问。
司马泳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司马消难原为北齐人,娶的是北齐皇帝高洋的妹妹,不过是在高洋篡位为帝之前。高氏虽出身豪门又有美色,司马消难却并不珍惜,导致了他们夫妇之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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