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郡地界,在地方官安排的龙船上,在地方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下,竟然发生了行刺事件,那么问责东郡军政官员就是题内应有之意。这几天都惶惶不可终日的东郡官员终于暂时吃到了一颗定心丸:我对他们说太上皇因身体不适其实并没来东郡,到达洛阳后就秘密回京了,为了不让朝野有所猜疑才没公开这个消息。既然太上皇不在,小皇帝自然不便处置行刺案。我对东郡地方官大加安抚了一番,说了些刺客乃齐王余党、地方官员和军队护驾得力、将回京请求父皇宽宥失察之过云云。东郡诸员无不感激涕零,纷纷叩头大表忠心。我看着他们的丑态心想:皇帝,是个金质招牌,恭敬人人都能做到,效忠却大大未必。我从现在起就只需表现出聪慧宽仁即可,不可显露锋芒,更不可树敌,让这些地方官心里都留下一颗感恩戴德的种子就达到目的了。
东巡就此结束,庞大的队伍由东郡出发,西归长安。由于黄河遇刺,各地官员再次紧张起来,一路上无不坚壁清野、大军夹道,在我们看来实在是多余,陈王的目的已经达到,是不可能再派人来演戏了。
一路自然平安无事,我带着这次出巡的丰硕成果回到了京城,一个才子军师、一颗军界重臣的忠心,一套虽仅有八字却内涵丰富的夺权方略。刚进皇宫就接到小太监传来的宇文赟口谕:“请陛下进宫即到天台觐见天元大皇帝陛下。”天台派出来的东巡随员和侍卫们簇拥着那辆始终空着的龙辇从天台北门进入,我则跟着赵蒙恩从天台东门走了进去。
从东回廊走过时,我隐约听见有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心里觉得奇怪,难道宇文赟跑到这些太监、宫女的执事房来淫乐?既然召见我,却不在御极殿里等着,荒唐!
赵蒙恩也听见声音了,皱起了眉头,我低声问:“父皇他怎么会在这儿?”
赵蒙恩示躬身凑近我耳边说:“陛下,这不会是太上皇,太上皇从不到这种地方来。肯定是哪个天杀的小太监和宫女在做那半旯事儿呢,奴才随陛下出去了近俩月,没人管他们,他们是翻了天了!”
“听这动静,半旯事儿他们也做得挺起劲嘛。”我笑着说。
“哎呀,不瞒陛下说啊,这天台里的宫女基本上都被太上皇幸过了,有的小贱人一开苞就耐不住寂寞了,痒痒了就得找人帮她挠啊,太监虽不顶事,那也聊胜于无啊。”
“宫外的侍卫不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吗?宫女怎么不找他们?”
“侍卫非奉召不得入宫门,年初奴才不是抓住了侍卫穆忠和弘圣宫春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