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凝香楼二层的包厢里,一杯又一杯地往肚里灌酒,来帝都已经好几天了,本该无比惬意地周游于楼中美人的我,却独自一人在这喝着闷酒,而且连平日无比香醇的“将军吟”,现在似乎都苦得难以入口。
我心头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哎,说起来,还不都是哥哥那天那句话害的,当时一听哥哥说要把家主之位传给我,我顿时就跳起来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我再三询问之后,哥哥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给了我肯定的答复,我终于明白哥哥想做什么,立即失态地大叫出声:
“不行,我不答应,说什么我也不答应!”
吼完后就一个人跑了出去,把哥哥独自留在那个院子里。
接下来向洛阳进发的这一路上,我几乎没有同哥哥说过一句话,哥哥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不提那天那件事,待我一如平常地放纵,不过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因为这表示哥哥早已下定决定,此事再不可更改,所以连提的必要都没了。
想到此节,我不由呻吟一声,眉头锁得更紧,外面一阵阵喧哗声传来,我心中愈发烦躁,掷杯而起,提气运劲,用内力凝成一句话,冲凝香楼的老板翠娘叫嚷出来,声音高得整个楼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翠娘!不管是什么状况,今天新来的姑娘我都包定了!谁他妈敢跟我柳如云抢,我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不错,今天是凝香楼每月一次的给新来的姑娘开苞的日子,价高者得,从来是欢场不成文的规矩,像我这般嚣张到极点的宣言,要是随便换个人说出来,恐怕立即会被翠娘请出去。能在帝都洛阳这种地方开店的人,又岂会是寻常,翠娘虽总是笑语妍妍的样子,但目中精光闪烁时,却是极有决断的。
可惜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我柳如云。于是话刚一出,整个凝香楼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所有人都静默下来,一致将目光转向我所在的包厢,我见状眉毛一挑,狞笑道:
“怎么?没见过我柳如云,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还是沉默,没有人敢接口,那是自然,能进出凝香楼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这些家伙有哪个没听过我柳如云在外的“威名”?
我大笑数声:“没人开口,那就是没有意见了?好,今天的酒钱我包了,大家散了吧。”
这时,从对面与我遥遥相对的一个包厢里终于传出一个声音,虽然只有三个字,却令在场的所有人神情一振,只因他说的是:
“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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