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踏进房门,便见一个茶盏贴着我的耳边飞过,“啪”地一声落到门外,摔了个粉碎。屋中总共就只有哥哥一个人坐在案前,那这盏茶是谁丢出来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我抬头瞥了下哥哥的脸色,头一次在闯祸后没有笑嬉嬉地跟哥哥扯东扯西,而是直接走到哥哥跟前,不敢说一个字。
“柳——如——云——”哥哥狠狠咬着牙:“好——很好,你很好,非常好!”
我左右看了看,想端杯茶给哥哥让他消消气,找了半天没找着,哦——刚才飞出去了。
“柳如云!”哥哥见我左顾右盼的模样,面色铁青,一字一句地向我发问道:“你倒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其实我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不过看哥哥的脸色,现在可不是贫的时候,还是直接认错比较好,“哥哥我错了,你先消消气。”
哥哥开始磨牙了:“柳如云!你——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哥哥果然是气极了,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但我仍是点点头答:“知道。”然后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哥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分寸?柳如云!”哥哥的声音猛然提高好几倍:“我怕你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知道。”答顺溜了,这两个字脱口就出,话刚一出口,我便叫要糟,果然,此话一出,哥哥气得只知盯着我看,连张了几次口,硬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不行,看来是要动用绝招了,我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的嫩肉,泪水立即就涌了上来,却没有夺眶而出,而是停在双目之间,然后我将朦胧的目光投向哥哥。
我是知道自己的相貌的,眉宇间同娘亲有六七分相似,平日嬉皮笑脸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每当我作出这副泪水盈而不发的模样时,便像了个十成十,为了模仿得和记忆中娘一样倔强的模样,我可是练了好久。这个“绝招”我轻易不出手(脸),一出手(脸)就是必杀,因为每当哥哥看到我这模样,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会降下几分,然后我便好说话了。
啊!糟了!今天掐得有点重了,眼前全是泪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我心中干着急,又不好抬手抹泪,也不知哥哥现在是什么表情,怒气降下来点没。
大概有一盏茶的时分,哥哥都没有说话,等我眼中泪水渐渐退去,一见哥哥的表情,我却立即慌了神,双腿一软便跪着扑向哥哥跟前:“哥哥,我,我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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