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鲍尔斯正聊着,达鲁总统的助手塞克莱来到前厅,请我和鲍尔斯进会见厅。
吉多总统府我已经来过几次,里里外外都很熟悉。楼上是总统办公室,楼下是会见厅。会见厅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简朴的总统会客的地方,里面放着几把藤椅,配上藤条茶几,墙壁上挂着一些由贝壳和鱼骨制成的传统手工艺品。这次不同的是,会见厅里多了一幅达鲁总统的画像,挂在藤椅后面的墙上。画像里,身材魁梧的达鲁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右手握一支钢笔,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
“这是一位旅居欧洲的吉多画家画的,刚挂出来,”鲍尔斯见我对那副画像感兴趣,介绍说。
“画得不错,”我说。其实我不懂画,但画像确实画得很传神,既有总统的威严,又保存着渔民的气息。
“钟良代办来了没有?”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就在我同鲍尔斯赏画聊天的时候,就听见达鲁总统在大声问。话音未落,达鲁总统已经进了会见厅。
“谢谢阁下拨冗接见我,我很荣幸,”我边笑边迎上去与他握手拥抱,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大手和宽阔的胸膛。“也谢谢您和夫人赏光参加我举办的招待会。”
“不用谢。你的伤好利落没有?”达鲁看见我瘸着腿,一边问,一边指着身边的藤椅让我坐下。
“好多了。”等达鲁坐下,我也在他指定的藤椅上坐下。达鲁坐下去的时候,藤椅吱嘎吱嘎地响了几声。
鲍尔斯也依次坐在达鲁身边的藤椅上。达鲁与鲍尔斯坐在一起,形成鲜明对照,很有喜感。达鲁魁梧壮实,鲍尔斯瘦削羸弱。达鲁粗旷豪爽,鲍尔斯温文尔雅。达鲁看上去象包公,鲍尔斯看上去象张生。达鲁穿着朴素简单,鲍尔斯穿戴讲究,参加活动一定正装革履,一丝不苟。他们的长相、性格差异像有山海之别,却是互补性很强的一对搭挡。
“那个……那个叫什么?就是那个撞我们代办先生的人,找到了没有?”一坐下,达鲁就问鲍尔斯。
“Well,还……还没有,”鲍尔斯大概没有想到达鲁一上来会问到这件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问了警察局长,他告诉我说,他们找到了那辆肇事摩托车。摩托车是一个吉多人的。不过那天不是他骑的车。骑车撞代办先生的是他的一位朋友,是从基比过来的。他害怕被查出来,第二天就离开了吉多。”
鲍尔斯的说法是我第一次听到,很感意外。出事之后,我同警察总监尤素福联系过几次,前一天还通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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