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野到哪儿去了,”一大早,我就在院子里骂黄毛。
黄毛耷拉着脑袋,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像是知道做了错事,一声不吭。
“你干脆在外面野着,别回来,”这次我真的很生气。头天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忙着招待达鲁总统夫妇。事先告诉了黄毛我要请客,警告它乖点。达鲁总统夫妇来了之后,我忙前忙后,一直没有注意黄毛在干什么。哪想到黄毛竟然偷偷地又跑出去了。等送走达鲁夫妇,我才发现黄毛不见了。我屋里屋外,前院后院找了一遍,不见黄毛。围着使馆找了一圈,还到海边去找,都没有发现黄毛的踪影。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没有再出去找。这么晚出去找,也是白搭。
黄毛抬起头,看看我,走到我身边,围着我转圈,一边转,一边呜呜叫着,一边伸舌头舔我的双腿。我知道,这是黄毛在哀求我原谅它。
“去,去一边去,”我不理黄毛,“你要再这样,就把你送人。”
黄毛突然不理我,汪汪叫着往篱笆墙那边跑。
“回来,你跑哪儿去?”我喊着黄毛,也跟了过去。黄毛真要走了,我肯定舍不得。一晚上见不到黄毛,我心里骂了它千万遍,早上看见它回来,心一下子莫名软下来。
“钟先生,早上好,”我突然听见有人同我打招呼。
“早上好,”我抬头一看,是鲍尔斯站在篱笆墙外。黄毛原来是冲着鲍尔斯去的。
“这么早,你在干什么?”鲍尔斯问。
“没干什么,”我说,“我在教训黄毛。它昨天晚上一夜没有回来,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Well,这很正常。这狗一定是公的吧,”鲍尔斯很在行地说,口气同上次布莱恩一模一样。
“是,是公狗,”我说。
“那就对了,它肯定找女朋友去了,”鲍尔斯笑着说。
我无语。黄毛最近确实很不消停,常常莫名其妙做些龌龊的动作。我本想找个兽医给它做绝育,但吉多没有兽医。
“你一个人忍得住,”鲍尔斯依然笑着说,“这狗可忍不住。”
“What?”我一愣。我有想到鲍尔斯会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算我没说,算我没说,”鲍尔斯一定听出我口气不对,赶紧往回找补。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盯着鲍尔斯。我很愤怒,想骂人,脏话从胸腔滚到喉咙口又被我生吞下去。我想像不出一向温文尔雅的鲍尔斯竟然还有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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