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我骂了一声。如果黄毛在,不管它是在屋里,还是在院子里,听见我回来,肯定会跑过来接我。
“肯定又泡妞去了,”我自言自语。这话开始是布莱恩说的,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布莱恩是对的。黄毛最近很是不安分,隔三岔五往外跑,越来越频繁。次数多了,我不得不慢慢接受现实。这是黄毛的毛病,也是它的生理需求。我找不到人把它做了,也就只能由它去。
黄毛出去一会儿,玩够了,就会象往常一样回来,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对我来说,这是黯然失色的几天。从红鱼岛回来就病倒了不说,还知道了驴脸德皮当上外交部的常秘,又听说第三方有人来过吉多。我找驴脸德皮去理论,驴脸德皮不承认,我找塞克莱去求证,塞克莱又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我灰头土脸回到使馆,黄毛又不见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黄毛还没有回来。我的心里像爬满了小虫,开始有一种莫名的乱糟糟的不祥感觉。我担心黄毛出事,再也不会回来。
不行,我得去找找黄毛,我对自己说。
出了门,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战。我意识到烦人的高烧又起来了。这几天,每到下午,体温总会升上去。现在我顾不了,我要去找黄毛。黄毛陪伴我好几个月,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黄毛。
我去了尤素福家,去了“海葡萄”旅馆,去了贝卡斯湾,去了机场,黄毛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去找了。甚至乔治岛原来的使馆,我也去找了。
哪儿都没有见到黄毛的影子。
我失落地开车从乔治岛往回走。我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持续的发烧和各种烦心事堆在一起,纠缠不清,让我开始迷糊。我困得不行,一双眼皮往一处闭合。开着车,眼前的世界像是被蒙上一层雾,朦胧混沌,虚实难辨,仿佛是在梦境。我脸上发热,手不停地抖,前面的路变得越来越模糊。突然间,一切都静止下来,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一片无声无息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醒过来。我的脑袋疼得厉害。我试着睁开眼睛,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老板,您醒醒,”有人在叫我。
我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老板,您怎么啦?”那人还在叫。听声音好像是布莱恩。
我使了很大的劲才让眼睛眯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布莱恩张着嘴,嘴唇在动。
“老板,您醒醒,”布莱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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