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吕淑琴还没有醒。
前一天晚上,我在机场接到吕淑琴,取完行李开车回家。坐上车,我刚想问小松的情况,就听见吕淑琴说困,转眼就睡着了。到了使馆,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吕淑琴还在迷糊,“我一路上没怎么睡觉,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一想也是,她这一路奔波,前后三十多个小时,再加上时差,肯定是累得够呛。
做早饭时间还早。我来到院子里,搬来一把梯子,架在椰子树上。我拿来把砍刀,爬到梯子最上层,砍下两个椰子。吕淑琴来了,砍两个椰子让她尝尝。芒果还不到季节,香蕉我在屋里捂着一串,差不多好了。我爬下梯子,把椰子放在地上,然后拿上一把小刀和几个塑料瓶,又爬上梯子。这是用瓶子去接椰汁,准备酿椰子酒。居华大使他们来,我早先酿好的椰子酒喝完了,我得再酿点备着。先遣小组和医疗队来了,我打算过一阵请他们到使馆来聚餐,到时用得上。
这是我到吉多后新学的技能。刚来吉多,我发现几乎每家每户的椰子树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瓶子,也经常看见吉多男人爬到树上挂瓶子。
“他们在干什么?”有一次,我问布莱恩。
“接椰汁,”布莱恩说,
“接来喝?”我问。
“不是,”布莱恩说,“用来酿酒的,酿椰子酒。这样接的椰汁涩得很,不能喝。”
“为什么?”我问。
“能喝的是椰子里面的水,酿酒的椰汁是从花茎里取出来的,不一样,”布莱恩解释说。
我不是很明白。
“老板,等有空了,我做给您看,您就知道了,”布莱恩说。
后来,布莱恩来使馆,给我做了一次示范。我于是学会了取椰汁,酿椰子酒。取椰汁其实不难,在椰子开花的时候,找到那种含苞待放的,用小刀把花苞切掉,露出花茎,用一片椰子叶围住花茎切口,绑好,椰子叶的尖套进瓶子里,再把瓶子挂好。椰汁会从切口慢慢渗出来,顺着叶子尖流进瓶子里。瓶子装满了,就取下来,把椰汁倒进罐子里,储存发酵,就成了椰子酒。
这天,我很高兴,哼着小曲在椰子树上挂瓶子接椰汁。哼小曲是从尤素福那里学来的。按尤素福的说法,哼着小曲接椰汁,椰子树听得高兴了,就会流出更多的汁。不管尤素福说的是真是假,哼哼小曲确实符合挂瓶子接椰汁时的心情。
我今天哼小曲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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