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

吕淑琴来了之后,我的状态变了,不再是孤独一人。吕淑琴来之前,我一个人一直处于两线作战的境地,既要在前方,又要管后方,常常顾此失彼。现在,我不再需要两边牵挂。我出门办事,吕淑琴会在使馆看家。吕淑琴成了我的秘书,帮我打字,记账,替我接电话,会客,收信复信。生活上我也有人照顾,有人给我做饭,帮我搞卫生。遇有事,我也有了真正的倾诉对象,不用再跟大王棕唠叨。有话,我就同吕淑琴说。大王棕被我冷落了。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吕淑琴来了之后,我们会有一段漫长的磨合期。以往每次我常驻回国,都要经历一段或长或短的磨合期。毕竟出国常驻,我同吕淑琴一分就是两三年,甚至更长。在流失的时间里,我们各自经历不同的人和事,两人共同的情感体验上留下的是空白,再亲密的夫妻,也会因为这种空白变得陌生。再次见面,地理上的距离也许消失了,共同情感体验的空白却需要时间弥合。这是一个情感上再认识和再确认的痛苦过程,不是每对夫妻关系都能经历这个过程而存活下来。

这次,我同吕淑琴竟然以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完成了情感上的再认识和再确认。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对可爱的爱情鸟救了我。就像我说的,鹦鹉经常光顾使馆的椰子树。我没有说的是,它们经常在树顶上打情骂俏,甚至肆无忌惮做出无限亲密的动作。我有时会骂它们故意在那里气我。这次我却要感谢爱情鸟。爱情鸟来过又飞走,把吕淑琴的气也一起带走了。

有了稳定的后方,前方的工作也在往前推进。国家医院先遣组速战速决,来了一个星期就完成了任务。他们考察的结论是吉多国家医院早已年久失修,修旧还不如新建。他们回国后会起草报告,提出建议。具体如何,由国内决定。医疗队来了之后,经过一段最初的艰难磨合,也同吉多国家医院建立起有效的合作模式。医疗队到的这一天,我这位赤脚医生正式宣布退役。我经常抽空去医院看望医疗队,给他们打气,帮他们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困难。医疗队只有一个翻译,其他大夫会一点英语,同当地人沟通起来比较吃力。翻译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会去帮忙。医疗队的名声很快在吉多传开了,不仅吉多岛上的人找医疗队看病,其他外岛的人也开始慕名而来。

遗憾的是海洋观察站的事情没有取得任何实质进展。居华大使离开吉多的前一个晚上,穆尼副总统迫于达鲁总统的压力,来使馆参加了居华大使夫妇的招待会。穆尼副总统一到,我就把他请进会客室,同居华大使进行了简短的会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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