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到这里讲完了。不过总觉得还没有把结尾完全交待清楚。那就拾遗补缺,再多啰嗦几句。
热带风暴灾害过后不到一年,我奉命调任其他工作岗位,离开了吉多。回想起来,那场热带风暴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那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于我而言,却成了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机会。那场风暴竟拯救了我们同吉多的关系。
两天后,我同狄维普部长签署了双方合作建设海洋观察站的协定,穆尼代总统出席见签。我离开吉多前,海洋观察站已开始动工兴建。再后来,观察站顺利建成运行,成为我们国家对外合作当中的一个成功典范。我听到消息,十分高兴。这里面当然有我的一份功劳。
达鲁总统病情稳定后从E国回到吉多,我特地带着吕淑琴去看望他。达鲁总统瘦了许多,一下子变老了,手脚不利落,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还能认识我。我向他介绍了吕淑琴,絮絮叨叨说了我们同吉多两国间正在做的事,他微笑地听着,似乎还点了头。我想他是听明白了的。离开前,我站在达鲁总统面前,深深向他鞠了一躬,表达对他的崇敬与感激之情。记得当时我的眼眶里含着泪。
穆尼因为在救灾中应对得当,表现突出,在几个月后举行的大选中高票胜出,如愿以偿当上了总统。狄维普作为穆尼的竞选搭档出战,也众望所归成为副总统。我在吉多余下的日子里一直与他们保持着密切关系,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和慷慨帮助。
尤素福总监一如既往地忙碌,也依然每周出海打渔,但我再没敢跟他一起出过海。我们两家成了好邻居,吕淑琴和胖嫂成了很好的朋友。她们时常去看望鲍尔斯夫人,帮她做点事。
德皮喜得儿子后,同我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有事也愿意帮我。不过,他性格中难以克服的缺陷,时不时会暴露出来,使他经常在工作中迷失。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穆尼总统最终把他外放去当了大使。接替他的是副常秘罗杰。
伦杰在我之后也离任了。遗憾的是,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外交人生就是这样。每到一个新的国家,我们会结识一批新的朋友。我们相逢,相识,相知,然后相别,此生永不再见。
布朗在我之前离任。布朗本来就好酒,大概是在吉多工作上屡遇挫折,郁郁不得志,酒越喝越多。听说,他离开吉多后有一次在飞机上喝多了,撒了点酒疯,被一家航空公司起诉,不得不提前结束他的外交生涯。
布莱恩的伤很快就好了。布莱恩后来如愿以偿来了趟国内,还专门到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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