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鸷终于回到了洛阳,经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他揭开帘子,再次看这个他留恋的城市,随着一担担的粮食的运入,洛阳城也逐渐恢复了生机,金市竟然比战乱前更为热闹了,毕竟全司州唯一还算完整的大城市也只剩下洛阳城一家了,其他地方不是被胡人洗劫了就是被司马越撤退时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广阳门外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个六神无主的流民蹲坐在一堆,连司马鸷的仪仗经过也不看一眼,麻木的像僵尸一般,毫无生气可言,仿佛已经失去了再活下去的意义: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家人,只剩下自己苟活在世上...
一阵秋风吹过,轿子上的司马鸷都觉得冷,再看看那广阳门外那些衣衫破烂的老人、妇女、儿童瑟瑟发抖,他就一阵怜悯,可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只好放下帘子不去看这凄惨的景象。
当然,司马鸷地动作都一一落入了坐在轿子对面的卫熙眼里,她只在心中冷笑,这个富家纨绔也知道民间疾苦?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说实话她内心里是看不起对面这个人的,他荒唐、他无能、他奢侈...唯一能够让他自豪也只有他的出生,这正是她需要的,她需要他,她需要依附于他。这年代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再优秀的寒门子弟,若是不依附于世家大族或皇家那是永远都不能出头的!寒门或许可以通过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活下去,也或许可以混个小官当当,可是却休想要出人头地!
卫熙虽心中不忿,她不屑司马鸷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惜。可她一个女儿家又如何反抗呢?她家道破落,被没入宫中为婢,原本想着一辈子也不能出去的了,就这样慢慢老死宫中...谁知道老天却让她遇到了他!她终于有机会了!
“王爷,您这是想去哪儿?”卫熙问道。
“厄...本王...想去看看兴宁公主...”司马鸷哪里知道卫熙刚才还在心里编排自己呢?只是他此刻非常想念兴宁,又十分担心心灵的处境,心中虽有一丝兴奋,却更多为焦虑,说话都有些儿结巴了。
“王爷不可!”
“为何?”司马鸷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难道我去哪儿你也要管?
“既然王爷已经接旨去益州平叛,若想留下,那理应奏请陛下同意,虽然下官知道陛下一定会同意的,但这个姿态王爷必须做出来,另外长幼尊卑有别,王爷也理应先去探望周妃而不是兴宁公主,且公主已嫁,王爷不应该直接拜访公主而是至少表面上拜访江家。”
“倒是本王疏忽了,就照你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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