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村连续蹲点了两天,村支部书记白天在村委喇叭里天天吆喝,晚上召开党员骨干会,动员大家缴费,但成效却不大,稀稀拉拉到村委主动交款的村民有十多个,占全村户数的10%左右,加上以前已经交款的农户满打满算不到60%。
照这个进度推算,还需要十天八天才能完成一个村的任务,因为剩下的都是钉子户和困难户了,催缴难度会越来越大。
两天来高寒他们四人,基本就是在村委里聊天喝茶,工作主要由村两委成员们做,农户也让他们去跑、去催。
高寒闲得实在无聊,就溜达出来,想到大街上转转。
“哼,现在这些当官的,就知道要钱,有钱也不交。”
“就是,村里、乡里交那么多,都干什么用了?咱啥也不知道,谁愿意交啊!村里的沙场每年卖多少沙?承包费才多少?就是上缴的承包费也都让干部们吃光喝光了!”
路口,两个在听喇叭广播的村民议论引起了高寒的注意,那俩人见高寒那么年轻,估计是来串门走亲戚的,没有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龙山乡的副乡长。所以说话一点也不避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看来他们对征收“三提五统”有一肚子意见,大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高寒一边溜达,一边思索。村民的话虽然有些极端,但未尝没有道理,以前干群之间那种雨水交融的和谐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干部工作不深入细致,说起话来满嘴官腔官调,就连自己刚参加工作几个月,不也或多或少地沾染了一些官僚习气吗?
那俩村民见这个陌生小伙子一语不发,低着头转悠,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传闻乡里工作组又来了,就在支部书记家里,刚才说的那些话别为自己招来麻烦,于是赶紧相互打了声招呼,回家去了。
“三提五统”费用绝大多数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为什么广大农民的积极性会如此之低呢?这个问题真值得深入思考,虽然两个村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高寒必须牢牢记住:现在自己是这个乡的副乡长了,有些事情既要考虑到全乡工作开展,又要把干群关系搞好,最起码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让老百姓见面如临大敌可不行。
回到村委院子里,正巧看到秦书记边走边叹气地急匆匆出来。
“高乡长,正好我要找你。”秦邦贤满头大汗,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真不好意思,刚才乡里来电话了,说我老婆住院了,让我赶紧回去趟,你看这……。”秦邦贤感到很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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