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心情复杂地看向一页检测报告,慢慢地说:“奥斯本先生,我想您一定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所以基础的东西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这个疾病的表现是细胞的非调控性过度增生,最终出现机体耗竭,与癌症有一些类似,但不存在癌细胞特有的扩散侵袭特征。要治疗这种疾病,最简单的办法是抑制细胞增生,用这种办法可以控制症状。”
这在她研究的领域之内。
“根治的办法是基因治疗,因为发病基因非常明确,即使这是多基因遗传病,也可以尝试敲除掉致病基因,这样全身细胞更新换代后疾病自然就会痊愈。”
而这恰恰是莫伊拉的研究范围。
现实比小说更有戏剧性,人类总能自行演出令神魔都惊讶的戏剧。
过去她难道不曾意识到莫伊拉的研究在“根治基因遗传病”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吗?
怎么可能?
她一直都知道。
正因为她要去压制莫伊拉,所以她比谁都用功地回顾过莫伊拉的研究,补习过基因工程学的知识,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莫伊拉的研究具有怎样划时代的价值,她只是因为个人对人性的怀疑而推迟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或许她是对的,或许她是错的。
打开新的窗户,新鲜空气会进来,蚊虫也会进来,到底需要什么、能留住什么,或许应该留给屋内的人来选择,而不是由她简单粗暴地把窗户关上,假装这里从未有过一条新的道路。
治病救人当然是她的梦想。
可是,在这里“解封”基因改造的疗法真的正确吗?
她要如何保证这种治疗方法不会被滥用在别的方面?
她又要如何相信接受治疗的病人痊愈之后不会改变想法?
没有任何保证。
她能做的只有去怀疑,或者去相信。
诺曼·奥斯本几乎要大声喊出来,他甚至都听到了自己激动的吼声,但他过了会儿才发现那是他的幻觉。
对面年轻的女医生依然等待着他的回答。
等待?
见鬼。
谁在等待?
谁才需要用期盼奇迹的心等待这一份奇迹?
中年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请您开价吧,需要多少费用才能请您出诊,治好这个疾病?”
齐安心中十分纠结,在这个十字路口,她曾经选择了后退,现在,她却要自己去推开那扇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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