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敲错一个碱基,因为前后顺位改变,可能就会改变一连串的基因,到时候到底是“治病”还是“致病”谁都不知道。
这种基因操作的误差还很大,而在这个层面的动作恰恰必须要足够精准,因为它不像外科手术还可以“再来一次”,机会往往只有一次,之后只会越来越乱。
所以,她手头的两个研究课题现在可以“合二为一”了。
治疗的药物都一样,基因转录抑制剂,或者阻断在转录到RNA的部分,或者在合成蛋白质之前中断,区别只在于如何“定位”。
“变种基因”全部存在于X染色体。
齐安先前都已经能制作出新的变种基因检测器了,她怎么可能没办法定位变种基因?定位特定的基因还要比一个泛化种类更加简单。
相比之下,倒是要完成奥斯本的致病基因定位更加困难,她还需要更多试验来找出这些基因的特征,确定一个绝对可以区分致病基因和其他基因的特点作为锚点,只有100%的精确才可以开始下一步。
科研最难的一步就是思路。
面对一个课题,通向成功的道路可能有千万条,真正能走过去的可能不到三条,能不能找到这条路是最关键的,只要找到了,之后的事情就只是按部就班的汗水和努力。
成功需要99%的汗水和1%的灵感,但没有那1%的灵感,900%的汗水也不值一提。
齐安已经找到了这个灵感。
和先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尝试不同,这一次她直接开始制作定位沃伦·沃辛顿三世变种基因的底物,同时开工制作基因转录抑制剂。
科学研究很有趣,有时候你想走通一条路,可能会先在它的反方向出成果。
“加速新陈代谢”的反面就是“降低新陈代谢”。
齐安在研究“新生”的过程中得到过后一种副产品,现在她需要的是更进一步,把细胞层面的研究推向更基本的单元。
如果当时她不是想到“天使的背景设定”一门心思钻研“纳米生物学”,立志走出“天使之杖”,或许她也有可能在基因工程学上出成果,甚至可能比莫伊拉更早就发现基因改造的危险魅力。
仪器跑起来之后,实验者就轻松了。
齐安坐在电脑前,一边写实验记录一边觉得好笑。
如果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有一天她会完全脱离“OW的Mercy”这个角色,她当初还会不会那么努力?
到底是命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