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空间门关了，托尼·斯塔克可算开口了。

"安吉拉，你是认真的吗？你居然还想尝试挖走这两个人？这可是尼克·弗瑞最后的死忠了吧？"

齐安抱着胳膊反问："他们信任尼克·弗瑞，愿意为神盾局出生入死，我并不怀疑这一点，可是，尼克·弗瑞又是否像他们笃信自己那样信赖着他们呢？假如真的那么信任，最开始弗瑞就不应该先找到罗杰斯，而是会先找到巴顿吧？毕竟巴顿目标明显。所以......"

托尼·斯塔克疑惑地问："所以？所以怎么？"

"所以"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至少在场就有不止一个人明白这句话里险恶的含义。

"我相信你"这句话或许不需要对方做出回应，但是长久的信赖关系势必需要双方的维护，通过一次次的小事慢慢累积起来，然而这样长久的积累却可能毁于一个小小的疏忽。

齐安之前就已经拿着这个问题刺过鹰眼一次，正因如此，她才觉得还有尝试余地。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像在判断"是否有挖角可能"这方面很有天赋。

或许这是"医患沟通"延伸出来的一种技能吧？

齐安瞥了蒂莫西·韦恩一眼，见他并不在意，这才继续说："所以，这就代表着我可以试着发出邀请了。最亲密的关系中会出现分歧，信赖的纽带也会溃于蚁穴。正因为是这种特殊的时候，人心才会经不起考验。这就是只有'聪明人'才会犯的错--毕竟笨蛋往往会直接面对'后果'，不会为了规避这种'后果'而犯下这样的错误。"

她看着托尼·斯塔克还是不大信的样子，就说，"反正试试又不亏。我总不能白给人开工资吧？就当是提醒他呗。"

"反正试试又不亏"。

这个逻辑听起来很有意思。

蒂莫西·韦恩默默地看了医生一眼，忍不住想，最开始"歼灭天使"那句邀请是不是也受这个逻辑指导出来的？

不，如果是"歼灭天使"的话，应该目的性更明确。

假如说安吉拉只是等着别人的关系出现破绽、敏锐地发现亲密关系中的动摇的话，"歼灭天使"的做法就更像是主动去制造这种动摇了。

"哎呀，我们是不是忘了把这边'两个九头蛇'交给神盾局带回去？"

齐安看到了巴基·巴恩斯才想起来她会特意让这位前冬日战士一起留守总部的原因，一拍脑袋，"怎么弗瑞自己也没提！我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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