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做了一晚上噩梦。
从“方舟失控带来的灭世洪水”到“1999年的世界末日”,画面真实得就好像她亲临其境——可她理智上又非常清楚,她只不过是看到过这两次“末日”的记载,根本不可能身处其间。
前者太过古老,后者——后者,或许她经历过末日,但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历史从公元零年重写,一切重新来过,不再有九九年的世界末日,当然也不会再有那些记忆,留存的就只有在重写历史时残留的片段而已。
醒来之后,齐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最近的日程表安排,被这上面满到都要溢出来的紧凑日程小小地惊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
“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才会做噩梦吧……”
类似于读研读博期间格外容易梦到自己忽然脱发秃头一样。
“基因改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即使知道“改造”的方法,破解了改造时所有的试剂,要把所有从实验基地带出来的孩子全都系统检测一遍,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来决定后续的“治疗”,这本身就极为耗时。
一个周末是肯定无法完成整件事的。
这个周末的两天,齐安一直泡在泽维尔天赋学校的实验室里,不断地推想逆向基因改造的办法。
由于“变种基因”的位点并不确定,而且基因片段也天差地别,根本无法用同一个方法去完成定位和敲除,看起来似乎不去寻找规律,逐个解决更加容易——当然,这是因为这里的孩子还没有太多,总共只有二十多个,如果这里有几百个人,那么她无论如何都得先寻找科学规律了。
所以说,一般情况下,“穷举法”也就是用在有数的情况下,要不然就要用无限的时间去磨了……
周日傍晚,罗根开车把齐安送回纽约,路上他沉默半晌,等到两人都快到目的地了,他才忽然开口问:“安,如果那些孩子无法被‘治好’,你准备怎么办?”
无法被“治好”,无法逆转被改造过的基因,那么他们就必须要面对自己从“普通人”一夕之间变成了“人造的变种人”这个残酷的事实,除了接受新的身份别无他法。
答案说起来当然容易,可是,如果想到现在的社会舆论怎样看待变种人,各种政策如何不着痕迹地区别对待变种人,再想想他们的故乡“哥谭市”,要说出这种简单的答案也会变得困难。
齐安思考片刻,最后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
“如果他们愿意留在威彻斯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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