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课的话总会留出提问时间,齐安按照惯例也留了半小时,看到邀请她过来的那位教授都在举手提问,她赶快把人请了起来。
这位教授在万众瞩目中颇为紧张地问了一个问题。
“齐格勒医生,请问这节课程的相关内容之后还会留在剑桥吗?抱歉,我知道有些公开课的课件并不外传,只是我实在太想再看看这个手术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要看到您其他的手术。”
嗯?
这位教授先生,您这句话难道在暗示什么,想让她把外科所有手术都做一遍吗?
不可能的。
齐安微笑着回答:“关于这一点,之前斯特兰奇已经跟贵校说好了,这节课的内容会完全留在剑桥,包括我本次讲课的录像,不过,如果要在剑桥大学教学范围之外使用的话,需要额外向爱丽希恩确认授权。关于授权的详情,您可以和校方确认。”
她直接回避了“其他手术”的话题。
谁想在这种场合一脚踏进坑里呢?
在场有谁不是智商过人的?
闻弦歌而知雅意,倒也没有人迎难而上,非要硬顶着这个问题追问。
提问的教授得到这个答案已经很满意,这至少价值百万英镑,试想今后所有剑桥的医学生和校友们都能反复观摩这样水平的手术,没有提高才奇怪。
之后的问题就逐渐趋于学术化和礼节化了。
类似于手术具体操作的问题,齐安回答的驾轻就熟,这些没什么好藏私的,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手术台上的操作值得自己特别保密——就算有人学会了,超过了她,她也不会为此后悔,因为医学的进步原本就不依靠某一个人,而是依靠所有的医生一起努力。
至于为什么会有礼节性的提问,乍听好像很奇怪,想想也就明白了。
任何公开课都有“提问环节”,那么如果讲课的人预留了时间,但台下一片安静,压根没人举手提问,这个讲课的人岂不是非常尴尬?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大部分地方都会提前安排好一些人根据讲课主题拟定提问的内容,这样最后“宾主尽欢”场面上比较好看。
不过今天这场AR手术十分超过最初剑桥大学举办团队的预料,于是这些安排好的人只能等着其他主动踊跃提问的人问完了才看着补充一点问题,譬如“齐格勒医生今后是否有在纽约以外的地区开展手术的准备”或者“齐格勒医生是否打算创办一个医院”。
齐安听得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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