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职小吏安文恭见过陆指挥使……不知陆大人这般兵戎相见,所为何事?”安敬还真撑得住气,他极其优雅的在前厅门处立住身形,单手负后,昂首挺胸,哪有半丝惧意?厅门前的都头邓怀与十多名乐寿府衙的皂袍衙役一个个手摁个刀柄也都怒目圆睁盯着准备扑上来的侍卫龙武军,其实他们心里也十分的不安……
陆敬武上下打量眼前几个人,最后盯着安敬,不由冷笑了起来,良久才止声变脸,点指安敬道:“好个通敌叛贼,你有何资历在本官面前开言?侍卫军拿贼,你却敢拔刀相抗?长了几颗脑袋?竟有泼天狗胆…”
安敬微微仰了下头,盯着脸黑的陆敬武不屑的道:“通敌叛贼何指?文恭却不知,还请陆大人明示……”
“你……你这叛贼,不是你安氏父子又是谁人?啸风口聚结强贼,安贞知情不报,是何居心?哼……”
“陆大人此言差矣,啸风口聚贼一节河间府郑大人早呈禀朝廷,三衙殿帅不曾知会陆大人吗?陆大人言我父子通敌可有实证?空口白牙何以服众?我父子被冠以贼名却舍生忘死保护皇后娘娘一路杀出险境,你陆大人忠贞不二于皇后娘娘遇险之际又在何处?你不是贪生怕死畏敌先逃了吧?这刻又有何脸面指某为贼?”
“你……放肆……”陆敬武老脸涨红,气的须发皆张,左右瞅了一眼,喝道:“还不与本官拿下叛贼?”
马泰这一刻也不敢怠慢了,明知高宠等人武勇过人,但他慑与陆敬武之淫武,也只得拔刀相向,“众军士听陆大人所令,先擒了叛贼……”他也精明,只是挥着腰刀指使军士们上,他却一步不往前移,怕坏了性命。
邓怀等差役也都抽了刀出来,对安大人他们是忠心的,但这一刻要他们与朝廷作对,也都心虚了,所幸衙内口气强硬,还为他们做主心骨,但谁也没动,似乎还在等衙内的最后命令,高宠双拳也握了起来,他的那杆大铁枪就插在前厅门石阶下,枪樱迎风抖动,若飘荡的血线一般,不少龙武军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
安敬于此时也大喝一声道:“陆大人切莫自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人,某等不服……河间府郑大人马上便至,安文恭便与陆大人去皇后娘娘驾前辩个事非曲直,若娘娘治罪我父子,某亦无话可说……诸军士且慢动手,休要自相残杀,须知娘娘查清了事实,怪罪下来你等可吃罪得起?陆大人,三思之,后果你当知晓……”
“好个灵牙利齿的小贼,弓弩手听令,先与本官射杀此獠,枭其首者赏钱千贯,违令者军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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