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从桌上那堆的高高地文件堆中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小纪,什么时间了?”被问的是掌管机要的文书纪维刚,“司令员,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你又熬了一宿。”纪维刚嘟着嘴,从包着棉套的茶壶里到处了一杯酽茶,“现在先喝点茶,一会老王就把饭送来了。吃晚饭去睡一会觉。”“不行啊,前面打得那么紧张,我哪有工夫睡觉。”
彭华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小纪,昨天晚上多少度?”他问的是天气情况,自从开战以来,每天他都要问好几遍。“挂在房檐底下的那个温度计都被冻坏了,门口的那个标志着是零下47度。”“哦,”彭华听到这里,转过身来,对着纪维刚说,“你马上起草一份电报给张乐山,让他在敌后的攻势调整一下重点,攻击的目标是俄军的营房、弹药库、粮库,特别是厨房。包括俄军的野战厨房,我要让老毛子在这冰天雪地里没有房子住,没有热乎饭吃,冻死他们,饿死他们。”彭华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司令员,为什么这么干?”纪维刚一边记录着彭华的电报,一面不解的问道。“小纪,在这北满,在这十冬腊月天,换了你,住,没地方住,吃,没有热的东西吃,你能有精神头去打仗吗?”彭华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
“您的意思是……”“小纪,你看过三国演义吧?三国里诸葛亮草船借箭、借东风,那都是利用天气为己所用。天气、气候利用好了,那比十万大军的枪炮还要厉害。”彭华为自己的这个小文书讲解着。
“走,陪我出去转转。”彭华从一旁的一把椅子上抓起自己的大衣,披到了身上。赵建平和纪维刚疾步跟了上去。
几个人走在满洲里的街道上,经过东北军与俄军、俄军与自卫军的几番争夺,满洲里的街道、建筑有很多在战火中被摧毁,但是,中国人从伤痛中恢复的能力是举世无双的,街道两侧有很多的小摊子在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其实也不过就是些香烟、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买主也大都是来来往往的自卫军官兵。有几匹战马被拴在电线杆子上,电线杆子的周围,一地的马粪。看到这些,彭华皱起了眉头。“通知祁致中,要尽快的恢复查罕敖拉广信公司煤矿、扎贲诺尔煤矿的矿山设备,尽快的恢复出煤。还有阵亡的几位旅长、团长,以及呼伦贝尔盟渔税局李局长几位的遗骸要尽快找到,用上好的棺木盛殓起来,通知家属准备来收尸。作为军人,作为政府官员,他们守土有责,死得其所,这比死在内战战场上,要光荣得多。”彭华一面盯着在小摊上吃豆腐脑的几个自卫军官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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