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特派员蔡运升看着饭桌对面的行营主任彭华,这位现如今东北四省的二号人物,最近这几个月在东北,乃至在全中国急速窜红的年轻将领,(说实话,三十多岁的彭华已经不算年轻了,如果和张学良比起来的话,但是,同国内其他的同等地位的将领官员相比,彭华也算是年轻的了。)听着他的训示。逐渐的了解、意识到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宦海沉浮多年的外交人员,他早就练就了一套矫情镇物的本事,宠辱不惊,已经养成了不把内心想法表现出来的习惯。“运升兄,刚刚过完年就要劳动你做这番北疆之行,此次你与俄方代表斯曼诺夫斯基、梅里尼可夫的谈判,事关重要,这两个人已经到了伯力,据说已经是心急火燎,我也希望早日能够解决和俄国人的事情,但是这关系到两国的前途与命运,直接影响到我们民族的利益,就因为这个,我才把你强留在哈尔滨,向你介绍现在的战况。另外,目前我们的部队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只有了解了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谈判桌上挥洒自如。记住你是作为中国的外交特派员前去谈判的,要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有理,自不必说,在国与国之间,打胜仗的一方总是有理的,有利,就更不必说,自从道光年间以来,或者说自从中国有对外交涉以来,总是不败而败,这一点你要特别注意,不要让俄国人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反而在谈判桌上得到。有节,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说到底,始终是实力的较量,眼下我们是处于优势,但是优势是暂时的,毕竟我们是以一隅敌全国,如果我们不能在外交上取得胜利,那么我们在战场上的胜利,也将化为泡影。”
蔡运升听着彭华的训示,想想自己在哈尔滨的这一个星期的所见所闻,他叫着彭华的官衔:“副座,(彭华接替了万福麟的边防军副司令长官的头衔,所以张学良系统的人都称他为副座。这和叶挺的副座不是一回事。)这一个星期,运升自南向北所见的行营所属部队,无不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如此虎贲,如此精神,为何不作一番梨庭扫穴的行为呢?”
彭华看着意气风发的蔡运升,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蔡兄,你这番言语,和国内的大小报纸论调一致。大家都劝我直捣黄龙,可是,有谁知道直捣黄龙都需要什么物质条件吗?”彭华仰脖干了一杯酒,“不错,装备是可以说精良二字,可是精良要和谁去比。此次作战之初,俄军以陆海空三军协同作战,我们呢?只有陆军和江防舰队,江防舰队三江口一战,全部殉国,能够有今天的战果,一是将士们浴血奋战,二是仰仗天气之力,敌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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