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熹微的晨曦里,自卫军四纵队七支队十三团一营长段小虎在马厩里用麦草为自己的那匹大青马做着热身,按照自卫军的规定,每天要在出操之前把马匹全身擦热,让马匹全身血液流通。虽然现在自己也是一营之长了,手下有着几百号弟兄,但是像侍弄马匹这些事情,他这个骑兵连长出身的人还是坚持自己亲力亲为的。
不经意间,段小虎的手臂碰到了自己头上的那条伤疤。一条深深的刀痕,右耳旁边几乎纵贯了整个头部的侧面,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匹铁青色的顿河马,摸着自己头上的伤疤,那一天的血腥搏杀的场面又涌现在他的眼前。
段小虎,当初是四支队支队长,人称祁老虎的祁致中部下的骑兵连长,带领着他的连队,在他们七团团长黄鸣金的率领下,趁夜间穿过敌人的防线,去袭击俄军的炮兵阵地、列车编组站和物资储备库。为了保密起见,所有的马匹都用毡子包裹上四个蹄子,并且戴上了嚼子。按照祁老虎的指示,“消灭了这些,那就等于是把老毛子的半条膀子卸下来了,记住,炮和物资不要,全部炸毁烧掉,但是,那些炮队镜、瞄准镜之类的器材一定要全部带回来,咱们的炮兵也要用这些东西,虽说老毛子的东西糙一点,但也还能用。”
穿过黑暗,在向导的带领下,长长的骑兵队伍来到了离目的地不远的一条河边,“顺我手指方向看去,过了河,穿过树林,就是老毛子的炮兵阵地,过了炮阵地向北就是车站和物资库。”向导低声向黄鸣金指点着地形。茫茫的夜色中,团长黄鸣金努力向河对岸看去,一片茂密的树林后面,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房屋的轮廓。
“下了河岸,就是河套,这条河早就改道了,所以河套里压根就没有水,是一条干河。”向导继续介绍着。“各连队,成连纵队,集中。准备出击。”黄鸣金下达了对团队的命令。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种秩序,那个炮兵阵地堆积的炮弹发生了爆炸,炮弹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夜色,使夜色下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彼此。
“团长,你看!”眼尖的段小虎指着河对岸的树林,大队的俄国骑兵集结在那里!“怎么办?!”急切的几个连长互相询问着,“没有怎么办,狭路相逢勇者胜!”团长黄鸣金咬了咬牙,“把机枪车、炮队调上来,在这设立阵地,其余的人,跟我压出去!”
对面的俄军骑兵也发现了这队中国骑兵,于是做了几乎同样的布置,大队人马向着这群中国骑兵冲了过来。
“开火!”黄鸣金在马上哑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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