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彩旗招展,也没有盛大的民众观礼。战争的紧迫感像一层无形的滤网,筛掉了一切浮华与冗余。
仪式的一切从简,却因此更显庄重乃至神圣。
学院的阅兵场是新夯实的土地,还带着泥土的湿润气息。四周是肃穆的桐树林,仿佛天然的卫兵。
主席台简单搭设,背景是一面巨大的远征军旗帜。台下,是第一期一千三百名年轻的面孔。他们身着崭新的军装,挺拔如白杨,眼神清澈却坚定。
队伍里部分是远征军各级军官,像不辣、迷龙、蛇皮股等老兄弟赫然站立在最前列,虽然他们并不是很情愿到此进修学习,但也明白这是钧座对他们的期待与器重。
队列中亦然有更多崭新的陌生面孔,或许在数月前还是课堂上的学生、田地里的青年、工厂中的工人。而今,命运将他们汇聚于此。
众人的脸上没有迷茫,只有一种急于将自身锻造成利刃的渴望。
来宾席上人不少,以龙文章为首的各军将领正神情肃然的坐在席位上,除了方敬尧、陈继泽等几位因身处前线的没能到场,整个远征军排得上号的高级军官都来到了现场。
就连蒋光头也派了几位国党代表出席开学仪式,虽说廖铭禹与重庆方面已然是剑拔弩张,但毕竟没有正式撕破脸,远征军依旧属于国民革命军战斗序列,该有的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黄头发的白人军官也在席位中,而这两位正是盟中缅印战区司令部。
自从史迪威卸任回国后,新来的这位战区总指挥魏德迈明显不太待见廖铭禹这支远征军,后者亲自电传邀请对方出席,但这老头却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只是派了两名军官过来表示祝贺。
不过廖铭禹倒不在意这些,反正现在也不用仰仗他人鼻息,你特么爱来不来。
下午三时整,仪式正式开始。没有乐队奏乐,只有一名号手吹响了嘹亮而略带凄清的集结号。号声在山谷间回荡,穿透寂静,直击人心。
廖铭禹步履沉稳地走上讲台。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脸庞:
“各位!”
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仿佛砾石摩擦。
“今天,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一场庆典,而是为了一场铸剑仪式的开端!该死的敌人仍在我们国土上肆虐,他们试图用最后的疯狂负隅顽抗。而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更坚韧的钢铁、更炽热的决心,去终结这一切!”
他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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