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杨渺就听见了边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瞅了瞅外面还是黑黝黝的一片天,和庙门口燃烧柴火的微弱光线,轻叹了一口气他爬了起来,昨晚看天色太晚,两人商量着在这破庙中将就了一晚,想不到天还没亮福伯就起来了。
借着神台上一个破瓮里的水胡乱洗了把脸,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此时福伯已经在庙门口架起了一个简陋的灶台,煮起了热汤,看到福伯那布满沧桑的皱纹他的心里又是一酸,“福伯,今后您就多歇着点,我没那么金贵!”
“不省事的,不省事的,少爷你第一次出远门,怕是别熬坏了身子!”福伯嘴上说着不碍事,但心里还是暖乎乎的,自打家中剧变以来,少爷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不说,还知道关心下人,要是老天长眼能让他看到少爷将杨家重新立起来他就死而无憾了。
杨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往灶台里添着柴火,心里却是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堵得慌,这种舐犊的情感直接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
早饭吃得很简单,是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叶子混合身上带的糙麦干粮,吃起来糠巴巴的有些粘口,味道也不怎么好,但为了免去福伯的担忧,杨渺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硬塞了两碗下去,这也更加刺激了他要改善当前恶劣状况的**。
吃完之后两人再次踏上了去虞城的路上,这个季节正是春耕的季节,官道两旁的田地里都是郁郁青青的一片,杨渺突然感觉背上痒痒的,一摸竟是脱了不少的痂,看来经过昨天这长距离的一段时间赶路,身上筋络已经完全活动开了,身上瘀青的地方估计也应该散了不少。
赶到虞城县外的驿站时福伯停了下来,杨渺蓦然抬头,发现天色已经是接近暮色,虞城县距离应天府大概五十里地,算了算时间从清晨到现在差不多将近十多个小时,难怪小腿肌肉又酸又疼。
福伯将背上的行囊掂了掂,道:“少爷,前面就是虞城监外的驿站了,就在这儿落脚吧,明儿再去交押,日子还早,交押也不急在一时。”
杨渺点了点头,“那咱们先去探探情况!”
驿站并不大,也就是一个方型的小堡,四角插着黑旗,虞城监是应天府下属畿县,一般来说都驿站也是属于厢军系统,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驿站是属于步驿还是马递铺,来到驿站的大门口,福伯小心朝里面喊道:“有人么?”
“谁!”一个沧桑而又宏厚的声音响起,将杨渺吓了一跳。
福伯上前回答道:“是前来交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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