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执委特委会丁主任钧鉴:重庆将于养日遣特情密裁刘世勋,请相关单位做好防范。315号,灰。”
这是一封由重庆发往上海极司非而路76号的密电,收电人是汪伪特工总部主任——大汉奸丁默邨。
徐瞎子攥着抄报译文,脸色阴霾一言不发。
“这还行动个鸟?***,屁还没出来,小鬼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贺秃子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把电台砸个粉碎,“连内鬼都防不住,你说你们,啊?除了吃饭,还能不能干点正事儿?妈的!一群废物!”
“谁说军统是废物?”徐瞎子不干了,文化人发起脾气,也照样能吓死人,“为保证你们能打胜仗,二处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么?他们哪一个不是英雄?哦!你说废物就是废物!操你奶奶!”
两个人撸胳膊挽袖就要开掐,要说打架,贺秃子根本没把这“四眼”放在眼里:“也何?凭你这两下子也敢拉硬?来来来!你今天要是能找到北,我姓贺的从此不做人!”
“秃子!”一声断喝,老邢狠狠瞪他一眼。
甭说,邢维民这一嗓子还真管用,老贺马上目不斜视立正抬头,乖得就跟小兔子似的。
“你眼睛里还有没有长官?”老邢生气了,他发起火来,部下没有不打哆嗦的。就连几个最调皮捣蛋的兵,也同样如此,“滚出去!给我跑二十圈儿!”
“是!”敬个礼,秃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别看徐文远不带兵,可他毕竟也是个上校。长幼尊卑,这一点是不能乱来的。所以老邢教训贺秃子,也算是变相给了徐瞎子一个台阶。
“长官有什么打算?”老邢瞧瞧徐文远。“想定(计划)……还能执行么?”
沉吟片刻。徐文远掏出手帕。擦擦瓶底一般地镜片。紧绷着嘴唇徐徐吐出两个字:“照旧!”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谁都没说话。老严大口吸着香烟。连烟头烫到手指。都毫无知觉;老丁嚼着牙签。吞进去一根棍。吐出来一堆沫;老谢照着小镜子。一遍又一遍梳着那油光水滑地头发;钩子手里摆弄着扑克牌。一张“A”被他随意抽出多次;表现最好地是妖孽。一直从缺失地门牙间嘬着面条。很专注。很凝神。仿佛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徐文远盯着邢维民。邢维民指尖摆弄着子弹。他异常冷静。眉宇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我们怎么过去?”将子弹立在桌面。尖锐地弹头。精光四射。
“按照原想定。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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