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成长的记忆一时间淹没过来,我想起了从小自己的恐惧,从小承受的我不会幸福、不会穿新娘装的梦魇,以及我们家种种发生带给那时候我的自卑感。看着三个字:不可能。我想起来了自己始终是比灰姑娘还灰色的姑娘,怎么敢奢望幸福?我想他大概是不愿意继续陪伴这样一个姑娘,他带来的那些开心不过是一时兴起。于是,我含着眼泪接受了他说的不可能。那时候,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以他的年岁与身份究竟什么是不可能?我幼稚,我闭关自守,活在井底之蛙的一片天地里。
后来,第二次与陈念针锋相对,躺在归家的列车里,我发给他的言语便是:记住我们彼此的笑容。我大概故意用唐心远的句子不知究竟在和谁怄气,我自己不知道。而对于陈念给的回复一时间温暖了我的心,他说:还能见着的。我发他信息时,很悲观,大概和整个世界过不去,没有安全感,便选择不指望任何人、任何事。看着陈念的信息,我笑了,那时候我就明白他可能不过以一句话哄我开心,可即便是欺骗,这话听着暖心。
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该把唐心远带给我的伤心转嫁到陈念身上,如果他知道了这话的出处,是不是会不开心,我想着想着责备起自己来。
其实,很客观地说,大一下学期到整个大二生活里,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装着唐心远,而过到大三遇到陈念之后,我的世界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我知道自己被陈念勾走了魂儿,可我再不想伤心流眼泪了,我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不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么喜欢他,时刻小心防范着。
忘记了具体因为什么不开心,那天我在签名里写:吃一堑?长一智。陈念至今唯一一次问过我有关的心情或状态,他问我这签名什么意思?我说,且以云淡风轻的乐呵呵:没什么啊,就是吃亏是福啊。事实上,那是因为对陈念的不安全感表征。当我申请访问他空间而没给任何回音时,心里暗自不开心,便想着:谁稀罕?谁想看你啊?
当他总是故意调侃欺负我,我每次睚眦必报的恶语相向后,他又来哄着我使得我很开心,我便同时暗暗告诉自己:不可以喜欢上他。虽然我始终把唐心远给的快乐挂在记忆的天空里像风铃似的叮当响,没认为他伤害过我。可我很清楚对于陈念的种种怀疑猜测不怀相信期待都是唐心远离开的后遗症,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十四
是不是怪我的太倔强?偶尔眼泪不争气,慢溯走过的平生路,质疑是不是怪我太倔强太能想才没拥抱住平静的爱情?但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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