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晚上我们带你去城隍庙逛，让你小照哥和斓姐给你买衣服，她们店里都在打折，呵呵。”她的笑声是响亮的，有些男人气。

“呵呵，也不用吧，我自己有衣服啊。”

“不要白不要的，他们有钱，让他们给你买，你可不能说不要啊。”

“呵呵，二姨，那我什么时候能工作啊？”

“就想工作啦，你这个精神头倒是好，才下车就在想工作了。”

“就是来工作的啊，你们不是说这边好找工作，而且工资高的啊？”

“是好找，我就去问问他们，也不急，先休息好。”

“嗯，二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她手里拿了些洗好的衣服，开门要出去的样子。

“晾衣服啊。”

“我和你一起去，要去哪里啊？”

“楼上。”

豆豆也一路跟着，走不动了，就要奶奶抱着爬上去，三个人歪歪扭扭地终于爬到上一层，这其间穿过一个看着有些危险的走道，阶梯污漆麻黑，栏杆锈迹斑斑，林姗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看她走得那么坦然，想想也是没有危险的，终于到了一间宽敞的破屋里，地上有很多被拆掉的家具，墙壁也都是最原始的木质结构了。房里悬空被牵起很多绳子，上面搭很多衣服，还有一张床单，她一边晾衣服，一边讲话：“我们这个住的就是要被拆迁的房子。”

“要被拆迁？”

“我们这个在外在打工的就是这样着住，你二姨夫跟着人家拆房子，和人家老板儿关系好，才可以住到房子，这个房子住着水电费都不用交的。”林姗心里隐隐生出厌恶，对她言词间的自得难以认同，却也回应道：“这么好啊？那你们要交房租吗？”

“不要，你看我们住的那一间，已经是这里最大一间，那是和老板儿讲好话，关系好，才可以住到，我们家人多啊，只有这间可以住得下。”

“哦，这也挺好的，省了好多钱。”

“就是这个话，我们出来打工的，也不容易，能省的就要省。”

听她说话，林姗悄悄观察着她的脸。记忆中她不低，眼前的她却算矮，因过去的她穿高跟鞋。如今，面色有些沧桑了，她的两个颧骨依旧高，有人讲这是美女的标志之一，使得面部具有立体美。讲话时，她的两条眉平拉着，眼睛里像麻一样，没有什么神情，并不笑，嘴巴上的唇色也暗淡无光。

事实上，放下林姗的主观执拗，她或者真该以前是个美人儿，她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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