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睡觉清晰听到他们说就忍这两个月吧，在这边办事也就这一阵子。中午从学校回来，还看到他们在张罗着炒菜，水龙头下，多了一块板子盖着，他们屋子门正靠近下水道，可能味道会传到屋子里。下午，她再回来就看到他们屋子空了，真是速度！终究还是被这里环境给打败吓跑了。

人去屋空，这个狭小一过道的院子又是她一个人的了，他们来过的痕迹就是阳光下那个白晃晃的板子。看着空了的院子，她心里是平静开心的，再看看那个抢眼的板子，觉得能有些用，收着了。这不眼跟前儿说用就用上了，她复习那一阶段常常坐在这个狭小的院子里读啊读，实在扛不过去了，搬了板凳坐在凉亭里复习，旁边放那个板子，像他们中介一样，醒目地写上“家教”两字，广而告知，来打听的人还不少，但能成的不多，毕竟只有附近住户，潜在消费群体太有限。直到从家里过来，她精神上特振奋，有点那打了鸡血的势头，初生牛犊不怕虎，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啥是个啥，连个全盘考虑什么的都没有。做事凭直觉走，姑且好听话定之为灵感型做事派，因为毕竟收获颇非。若无果，就成为冲动派，中立的话就叫直觉主义。

事实上，一个人的运气如果最近太好了，可能并不是太好。聪明人应该明白好景不长，艳阳天可能很快就过去了，再来的或许就是风暴。家教这件事被她完美办妥，确定接了五家，时间安排得紧凑有秩，果真初生牛犊不怕虎，林姗的确是有些搞不清具体状况，她并没有想到一天跑5家所意味。刚开始，一天跑3家或4家，因为还在兴头上，而且也还和好友找个空子可以聚下，还觉得这生活也蛮轻松。就有一点不愉悦，正是最暑伏天，要骑车在街上，热，累，喘。有时真得再被那几个不省心的孩子给心情添个堵，真得会很不开心，她真想在大街上就哭一场。现在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怎么了？都和大爷一样样的，还是说脾气太好的人就注定要受他们的气？

半个月过去了，她情绪上出现了负面倾向，夜里睡不着觉，眼睛睁得一亮一亮，清醒，更多的是压抑、沉闷、绝望，好想扔开这一切。每到了这种低谷，好想和唐心远说一说她的辛苦，只是这个人在哪里？有时候，她甚至都觉得是不是不该那么早和林启航说“分手”，那就可以和一个人吐一吐苦水。而若没反悔，林姗会和林启航说辛苦吗？

但没有这个可能了，时间是倒不回去的，即使可以重来，她也应该还是会说再见吧。林姗这种人一直就是这样，和一个人有了一点点的争执，她就不再和他们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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