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着，她就又发现，每天晚上有另外一个女子来，偶尔还给他们带了饭菜来，对他们的称呼分别是“段总”、“童儿”、“陈帆”，唤得亲密，那她又是谁？她心里不禁疑惑。起先，她只以为也是公司一员，毕竟段向阳开的公司不只一个，还做些别的生意，兴许是别的公司员工有什么特别事情来找他指示。可时间过去越久，她越觉不对劲，因为这女子的派头完全是家里人的阵势，进门就张桌子，拿碗，盛饭，而和段向阳说起话来更是熟络，偶尔段向阳竟对她有些摆脸子，她倒是和周童总有言有笑的。最后终于知道了她居然是段向阳的妻子。

段向阳竟然已经结婚，他离着三十岁还有个几年，而这个女子看着完全没有什么过人气质，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妇而已，何况他还常常见了她就板了一张脸，段向阳竟然就这样过着任何一个普通男人的日子。林姗心里对于他的初印象大大打了折扣，总觉得一个男人的优秀程度该是与其妻子的优秀程度成正相关。就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更无法让她相信他说的理想与追求。再联想到时常看到段向阳与周童开玩笑场景，她脑海里浮想联翩，更认定他和别的男人没有任何不同。

又是指示下达来，让她依靠劳力不断挖掘顾客资源，方法便是一间一间学校宿舍推过去，她已经不在学校住宿一年多，却为了这份工作勤勤恳恳出入于夜里宿舍楼，克服着心中对于学校一切熟悉事物因唐心远而产生的抵触心理。直到实在不想在学校里晃荡了，她又机灵地想了一招，在人人网上随意注册了别的名字，进而访问其他校区同学，凡上面留有手机号码的都记录下来，回头就电话一一拜访。

依段向阳教诲，电话的目的在于精简而高效，把他们邀请到办公室谈话，甚至为此可编织谎言。至于到了办公室，也是把培训机构要一通吹捧，说得天花乱坠。而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的事情，她心里还天真地想在这里找寻真诚。段向阳说的那些将免费却还没有见过踪影的课程，她讲不出口，便只和来访者敞开心扉说自己对大学生活的感悟种种，索性她肚里装的东西多，他们听得有感触，因了情感及思想上的共鸣，颇得了些同学们的尊敬。

段向阳却不屑林姗行事种种，他觉得这些低效，属浪费时间，要速战速决，见到钱是目的。一听到他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大行其道“营销学”，林姗心里便起反感，这是他一个出身于营销部门工作人员的经验之谈，所以他常有的姿态甚至已经贯穿他思想的核心就是“销售”，更别说他时常兜售的“人脉理论”。他说到这些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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