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贫嘴薄舌，她很开心。第二天，不上班，她心里还想到，他会不会找她讲话？第三天，她上班，看到他前一天发来问候。出于无意识，她说：“我一般不登这个。”她奇怪地和这个有意思的人说自己是陌陌的一个新人，基本不用。他就着话茬儿，接口道，比他早。林姗真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嘴皮子功夫也一流。

“那你登什么？”

“扣扣。”

“你扣扣多少？”

“给你哪一个？”她口无遮拦，脑子里弦缺得太多，或者搭得太乱，这分明处处给自己脸上抹黑。这话一出口，照理儿是个人都不会把她往好里想。

“这都几个论。”

“以前做过老师，不能误了人家小男生大好前途，他们每天找老师聊天，就换了一个扣扣，原来的扣扣只发状态。”

其实，她拿两个来自言自语，记录闲散在生活里的灵感，基本不聊天。给他的扣扣一般是工作里给同事加的。她开始和他开心的口水战。爱情，什么是爱情？如果他们之间是爱情，她相信这的确是爱情。吸引力拉着他们往前走。当然，她并不是纯粹乐天派，很多别的可能她完全猜到。很有可能，沉寂其中的只是她，他根本就没有这一切体验，只在表演，以阅历经验环环设套，他清楚一个小女生对爱情的期待心理，委曲求全，配合她。

当然，还有可能她身上确有一种能力可以让他真正感受到快乐，即使他大了很多。就像她始终相信唐心远和她在一起真得很快乐开心过。凭判断力，她相信这后一种情况。可这只是她相信，现实就有可能是前一种糟糕。

老师。她很不喜欢被他叫“老师”，从他口里说出，她接收到的只有戏谑，成心拿她开涮。然而渐渐地不知他就以什么伎俩开始了他们之间以“妞”、“叔叔”互称的对话。

清晨一如平常到来，今天却是中秋节，林姗第一次感觉到是家里过节日的氛围，因为妹妹在身边。十五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中，银盘一样明晃晃得照耀着大地。她今天要大展身手一番，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宴宾客，她原本真得只想就叫周眉梅一人，她怀念单独和周眉梅开小灶的场景，而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次，喊着她，林姗还叫了别的女孩，她又想起了时常对于母亲所为的不理解，及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以前总以质疑的语气问：“妈，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人都叫在一天来吃饭，我就觉得应该单独分开来叫。”“傻女子，谁会有那么多钱，反正一次叫，就是一起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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