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相信他?她已经越来越没有勇气去相信。矛盾基于她以为她是在看清楚他之后自以为是,而他是在自以为是基础上看不清她。人活着怎么会这么苦,真想逃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静静活过老天给的所有光阴。她的心常常被理想与爱情双重的幻灭感纠缠,一遍遍告诉自己:谁的心里都有些苦,苦的不只是你,不只是你,能把苦咽下去才会得到幸福。
她感觉得要去洗把脸了…………回笼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因为是个笨蛋,打开了一瓶酒结果玩的玩的盖不上了,怕泼出来,然后就喝了半瓶,觉得挺好喝的,像小时候喝糖水。幸好来个人给盖上了后半瓶,然后就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有些幸福地睡觉了。这是一个可爱的梦,她第一次喝酒是在梦里。想起陈念上次说喝酒想抱她在怀里,她带着最复杂的心情喜欢他,每一步都走得艰辛。晴午,没有露水的花儿面庞。风霜雨雪过后,晴天,最好的花园。这条路有些长,祝福。终究不能知道他心思究竟如何,她只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果然也许只是玩玩,她不能让自己的光阴蹉跎在缘起于他给的苦痛,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清晰把握的只有自己,他给的话少,那她也要保持少说,投入到文字中去。
可有时候,她想到钻不出来的份上,一个人活着本就是自己的事情,一个人的文字本可以不去在乎有没有读者。事实上,在心里的东西远远要比出现在文字里的东西更有趣或者更深沉。无可无不可,活着只因活着。可为什么要写出来?她苦闷,彷徨。沈从文《箱子岩》里有一句话:这些人生活却仿佛同“自然”已相融合,很从容的各在那里尽其性命之理,与其他无生命物质一样,惟在日月升降寒暑交替中放射,分解。这些不辜负自然的人,与自然妥协,对历史毫无担负,活在这无人知道的地方。她想到最深处去后,只有一个感慨,母亲倒是这世界上一个绝顶聪明的,她自是不知道哲学,却天然地活在哲学的智慧境界里。她走了如此多泥泞后,才发现没有文化可能是种优势。当有了深厚的智慧之后,她最后得出的结论,活着就该母亲那样活着。纵往古今,圣贤当有很多很多,众所周知的是说了话发出声的人,而在生活的角落里,那些默默低头思索的人无一不是又一个哲人。说话写字,不说话不写字对于自己原没有大的区分,说到头来,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区别在于,别人对你会不会了解,我们何以常常要让别人来理解自己?
纠缠不清的亲疏关系破坏了她原本宁静的心,总还有对母亲的责任承担。陈念也成了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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