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特别害怕那些曾为之纠着的心疼渐渐一点点就淡去,就比如现在这个清晨,吃过早饭,一个人在宿舍,吹着空调,刚刚打了两个喷嚏,还在傻气地想是不是你有感应到我之于你的爱情在被我怀疑?
确实我理智地想了一些事情。源头在于读到的一句话,让我想到老师曾经说,人生活过在于一些永恒的瞬间,我的思绪回溯到你吻我的那个瞬间,回忆你如何走近我,如何靠近我,如何伸手勾了我,如何吻了我。
害怕的事情在于我发现曾经总留恋着的每每让我感到心突突跳的场面竟不如从前的震撼身心,是那么平静的回忆而已。我确乎在害怕,害怕自己为之不顾一切、奋身追往的爱情有一天被自己淡淡逝去。那时候,我会不会后悔这一切?
我说,不会,我知道一切存在过的在于其当时的意义。
只是害怕有天忘记了对你这样深的爱意,于是把它记在本子里,雪不停下。我到北京这天,雪始终不曾停止飘飞,重新又返回车站的地铁上,真有点想掐死自己,这明显“自作孽,不可活”的节奏,加上还穿着一双高跟鞋,腿真得快要断了,分分钟想就那么长坐不起,还是要继续前行,处于漂泊状态中往往不经意就要与自己的幻灭感打个照面儿。
可想而知,这种心境下,陈念那张面孔快被我内心的愤怒扇死。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他,我根本不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流离。时常想,如果人生里遇不到这个人,我的生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艰辛,大概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喜欢的平静里。然而,我自己比他们说得更清楚,根源并不在陈念,导致这一切的是自己。就像22岁夏季的雨天里,唐心远说“你是个不安定因子”,即使作为听者的自己感觉到内心里隐隐忧伤;就连孙青都说“你太不稳定”,即使我恶狠狠地回嘴相向;就连自己在陈念那里飞扬跋扈地留下“我是个疯子”。事实上,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疯子。
再来到行李寄存处,真觉得很滑稽,我居然寄存的是隔天取,却没想到租房子会如此顺利,当天就入住了。此时,这一陋室之内,只有妇人与婴孩儿,同时蜷曲于最靠里的下铺床里,布帘子掀开来了,孩子小小的,也只有孩子不管面对什么都只有自己简单的开心。
拖着沉重的箱子走在街头,气力快没有,深刻感知着自己眼里的绝望,很多时候不知道人要如何才能消除掉面对尘世的荒凉感,似乎只剩下这样走下去的本能反应。明明已经彻底告别中学时代内心里对于“死去”的强烈冲动,已经平静生活,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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