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臭骂一通了的，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哪去了。”

“要给叔叔装个定位器么？”

“也没有这么说，你没影了，我会乱想。但我现在不怎么乱想了。”

“[/呲牙]进步了！”

“我坐车了。”

“momo?”

“其实我们这车晚上也到北京的，不过想想你也不可能来。”

“什么时候到？”

“明天到学校。”

“你不说直达么？”

“中途停车半小时左右。”

“几点？”

“八九点的时候。”

“那会估计还在台里。”

“猜也是这样，就不能想。”

“[/偷笑]”

“你笑啥呀？”

“你都会抢答了。”

“[/得意]”

林姗不能听得他言语中是不是轻谩态度，索性就硬碰硬分庭抗礼，是不是还被以为和他逗嘴皮子穷开心？他继续晃没了踪影，已经成了她等待的习惯。更接近事实真相的一种，她太天真，他从来就只是把她当个傻子一样对待。

窗外连绵不断的山峦起伏，就像此刻想他的心情，不可以继续是傻子，自欺欺人太滑稽。她再不想理这个人，不再联系他，他也就不会再来联系，是吧？那从此再不发一条信息。然而火车竟不再停北京。夜深后，她又讲给他听。

程湛的态度一直很明显。他像另外几个真正认识她的朋友一样认为林姗很有想法，当榜样对待。自暑假一起回家，他态度有所改变，从前只觉得她思想独立，后来就和他们一样，多了太天真的看法。听到他一次次有意无意说起天真，她心里害怕了陈念的态度，也受够了他所有不冷不淡的言语，于是周到地想到自己来把关系淡掉，自己去做这一切，也像他样冷淡。两个人的冷淡最后就出现分道扬镳，该是这个下场。

下车前，程湛说：“自己一个人在学校，不要太单纯，会吃亏，你太单纯了。”从前听别人说她单纯，每每一种明媚心情，听得多了，就觉出别的味儿，颇有几份不爽快，渐至生些对言说者的不友善：就你们精，我就是傻子，是不是？而老同学加老朋友的他，当然非来者不善，故而她心里有想哭的冲动，感觉到活在世上的一份委屈：我并不是真的傻子，只是不想活得太累。

跌入多云的城市迷雾，三月还在冬天里继续徘徊，南国空气里却有几分燥热，行李算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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