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桥咱们过不去!”黑虎说道。
黑虎说,岛上过几天满岛开的都是桃花,漂亮极了。入秋时,结的那大桃子香气扑鼻。人们干看,就是吃不到嘴。那里有两丈多远没桥,而且那一段水最急,最深,虽然水里有两棵桩子,那激浪把桩子一会儿砸到水里,一会儿露出来,还在水里东摇西荡的,根本摸不准它立在哪里,好多人试过,都上不去!想凫水过去,人到二流就顺大流,给冲到离岛八百丈远的下边去了。孙泠她爹来,都是站在桥头喊,酒爷从桥上跑来,把他一背,又飞似的跑回去。头些日子锦衣卫的人想上岛,也只得调来大船,从上游老远的地方就往岛上*,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贴到岛上。
“大哥?你管我家相公叫大哥?”孙泠吃惊地说:“他才比我大四岁,今年才十九岁,比黑貔才大一岁,怎么当你大哥?”
黑虎笑了:“大嫂,人在江湖不能拿年岁论大小,而是要论功夫,比胸怀!大哥年岁小,可他的功夫比我们硬,是我们四个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他当我们的大哥,当之无愧!你们别小看一匹狼,那是胸怀,虽然那狼是嫂子套的,可他就有那胸怀拿着送给自己的对手,他能把自己的对手当成兄弟,这份胸怀,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我们哥四个商量好了,他今后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就跟定他这大哥了!不知道大哥认不认我们这四个笨兄弟!”
岛上的老人银须飘飘,可推起刨子却哧哧有力,而且活干得极快,一块粗荒的木板,放到案子上,他哧哧几下,翻过来再刨几下,侧立起来一面一下就好了,随手一扔,那板子就规规矩矩地码在那里,长短溜齐。
成虫看得神往,深深地吸了口气:“兄弟,你说错了,我走遍天下,第一次看见功夫这么好的老人!”
“功夫,没看他练过功夫啊?他那不就是刨木板吗?”黑豹不解地说。
“你没看见,他那一招一式里用的都是天下最精妙的武功!”成虫说完,回头朝他们四人笑了笑,扛着狍子,顺着小桥朝前走去。他走得很慢,但很从容,走到那断桥处,一跃而起,轻点了两下水里的立桩,重新站在小桥上,继续向前走去。
踏上岸,爬过一段立陡的河床,他站在那小院的柴扉外,呆呆地看着院里哧哧推刨木板的老人。
“相公,他就是救我们的酒爷爷,老人脾气很倔,人很傲,他不会跟你下棋的!”不知什么时候,孙泠竟跟了过来,就站在他的后面。
成虫什么也没说,推开柴门,扛着狍子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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