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虫和孙泠吃完饭,俩人刚要出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你们村里刚来了个书生,是住在这里吧?”
“什么书生,是那歪嘴吧?”
“歪嘴?怎么会把嘴弄歪了呢?不可能呀!”
“别人没有,就这家来个歪嘴,是不是书生不知道!”
孙泠吓得拽着成虫就钻进了里屋:“坏了,那个害人的贼种来了!你跟他在爹那屋说话吧,别说我的名,只当我没在家!”
成虫糊涂了,只好迎出了院,见骑马来了一位穿着黑色官服,戴着乌纱帽的俊秀的年轻人,那人看见成虫急忙翻身下了马,拉着成虫到院里的大树下,操着尖细的声音说道:“赵年兄,你胆子也太大了,朝廷正张网到处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快走啊?给,这是四百两银子,是兄弟今年的修金,还有这马,都交给兄弟了,你快走吧,被他们抓住你就没命了!就顺这官道向南走,过了板桥向东奔就走出去了!你不是在孙连仲那里高就吗?就上他那去吧,他向来我行我素,朝廷拿他也没办法!”
成虫让他说愣了,但他马上就明白了,他尴尬地一笑:“这位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姓赵啊?我姓成名虫,家住苏州府,和大人素没谋面,怎么会是大人的年兄呐?再说朝廷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大庆律!您弄错了吧?”
“嗨,你怎么还不听我的呀,你不认识小弟了,我们可是同榜举人啊!应天府发榜那天,我们一起去文庙进的香,一起去拜见的恩师,我记得你还给大家表演了一路趟子刀呐!听说你到孙连仲麾下高就了,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官司啊?现在县城里已经来了两批锦衣卫的人了。明天东厂的人也来,都说你把广东海务局上解的银子偷了,兄弟不相信你会干那鸡鸣狗盗的事,再说,真要有人把那王魁给偷一把,百姓都得拍手称快呐!兄弟虽然吃的是缉拿盗贼的饭,可兄弟就是看不惯阉党那猖獗的样子,你走吧,为了兄弟,我就是摊上官司也值!”
成虫苦笑道:“大哥,你肯定是弄错了,我不姓赵,也根本没中过举人,我只是个秀才!难道有人长得和草民一样吗?我连广东海务局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会把银子偷出来呀?我哪也不去,他们不会滥抓无辜的!”
他这一说,姚永仁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然后仔细地打量半天成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咳,你看我这人,办事是太毛糙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划魂了,赵年兄好像真的没你这么高,比你长的墩实、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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