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不能无人,傅乾安如今在烛都城下,必须要趁此机会拿下雍都。”
“安庆王孤身一人,身边没个谋划的,首阳过去,他行事也能方便些。”
苏知玺这话没说错,但他能想到,光见柏何曾想不到?
说话的功夫,苏知玺就又困了。
外头突然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光见柏眉眼一凛,立马便推门站在了廊下。
夜风袭来,令人脊背徒生寒意。
“怎么了?”里头苏知玺轻声问道。
“无事。”
光见柏进了屋,将房门关紧,随口道:“许是夜猫扑了瓦砾。”
声响渐轻,苏知玺有些困了,靠在床边昏昏欲睡,光见柏熄灭蜡烛, 窝在椅子里头守着苏知玺。
外头彻底静了下来,傅九襄离开的悄无声息,他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将士都困了,抱着大刀靠在城墙边上打瞌睡,傅九襄贴着墙根,偷偷上了城墙。
“别动!”
城墙之上夜风穿墙而过,凄厉狂啸,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守城的主将身后传来。
“开城门。”
银白色的刀刃在夜色下泛着寒光,傅九襄眉眼冷漠。
“没有丞相的吩咐,谁也不能出城。”
“我再说一句,开、城、门。”傅九襄手中的刀刺进去了一寸,一丝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我开!”
城门开了,傅九襄背着刀,前脚才踏出城门,后脚便听到城墙之上一声高呼:“快去禀报丞相!有人偷偷出城了!”
傅九襄一头钻进了护城河当中,哗啦啦的流水声掩盖住了城墙之上的兵荒马乱,他到达傅乾安的营帐时 ,天边已经蒙蒙亮,晨起的雾气漫在山林之中。
他背着刀,身上的衣裳半干,一身煞气地站在傅乾安的大帐之前。
傅乾安似乎早就猜到了傅九襄会来找他,下头的人回话时一点都不意外,相反,他还客客气气地将傅九襄请了进来。
“来人,去端盆炭火来,定北王身上的衣裳还滴着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傅九襄冷眼看着傅乾安说话,半晌,他冷声道:“让他们都下去。”
听他这样说,傅乾安倒是淡定下来了,他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喝着手边的茶,他已经等傅九襄一夜了,顺帝一死,城中再没有能够束缚住傅九襄的人,他必然已经知道苏知玺中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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